迟惟运谨慎得很,前些日子得了迟纭的话后便对华沅然算不上冷淡却也完全没有熟络之意,就和迟怀萱没嫁过去之前那般场景无二,要真被连带查起来迟家也不惧,但怕就怕在帝王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问是非便一锅端了,那迟家才是吃了个大亏。

    迟纭知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便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只让他先耐心等着,若是宫里头那位问起,便只说自己概不知情,还得摊开家底给那位瞧,一清二白之下那位自是没有可说。

    至于迟怀萱她才嫁过去多久,哪怕知晓些什么她也不会说,自然也就丢不了性命,只是最后到底会得个什么样的发落,还得看宫里头那位眼明不明心清不清……

    这样一来迟纭便折腾到快亥时正才回夕云阁,一番收拾之后子时都过了,这么一通闹下来人又怎可能安然入睡,怕是到了快丑时迟纭才睡下。

    睡了还没两个小时,便迷迷糊糊间听得窗那处似有动静,昨夜她嫌热便没让芷书将窗关严实,还以为是被早风吹的,哪知半睁眼间便见不远处坐了个人,加上本就没睡足觉,心里又烦的紧,这一眼便让她难得的呼出了声。

    等睁开眼看全那人身量相貌,迟纭这才缓过神来,听着自家芷书脚步声又是心头一跳,她可不像芷棋一样见着戚容珩在她闺房之内能波澜不惊,是以便赶紧出声拦了她,这会儿才没好气的看着来人。

    可待看见他那一副有些疲惫又有些落寞的神情时,迟纭心中微微一叹,便知自己开导完一个这另一个便上赶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