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瑁,即为裕王之名。

    听得这话,地上三人浑身一颤,便知再也逃不过去今日之劫,毕竟能将他们底细查出来还直呼他们主子姓名的人,能是普通人家?

    之前开口说话那人强撑着抬起了头,猛一抬眼便见散着森森凉意的剑悬在眼前,又是一惊,这下才仔细看戚容珩的面貌,随后眼睛猛然睁大。

    “小……”

    话还没说出口,便见那剑朝自己挥来,随后落在自己胸前,划过长长一条,一声痛还未来得及喊,便觉胸前伤口开始如虫蚀般作痒作痛。

    不过一瞬,这人便瘫倒在地,面容紧皱,脖颈上青筋直现,之前被迟纭所刺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可他却是像感受不到一般,只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在地上大汗淋漓的打滚,痛终于呼出了声,像是被撕了心裂了肺。

    这景象看在另外两人眼里,那汗不用来一剑便滚滚往下落,脸色苍白得跟张纸一样,眼中的惊恐比之前更甚。

    戚容珩只淡淡的看过一眼便将剑递给了云炎,冷声道,“余下这些日子,你们便好好痛思己过,不会死,却也不会活,你们要知道你们最不该惹的,便是她。”

    说罢戚容珩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却在齐宵的门外停留了一瞬侧头看了一眼,眼中是骤起的波澜,齐宵还是未睁眼,手中转着的佛珠却停了一瞬,在戚容珩走远后又继续转动。

    那把剑上涂了一层药,那药虽不致命,却能让新伤如虫蚀,旧伤如刀割,百痛缠身,却不伤人之根本,每隔两个时辰便反复一回,寻常人怕是连三回都熬不过,但这三人却会一直受着,直到哪一日戚容珩心情大好让其解脱了去……

    不过才出地牢,颜阾便迎面而来,在戚容珩面前站定,有些欲言又止,他这模样可不常见。

    戚容珩觉察到他的不对劲,问道,“出了何事?”

    “师兄,”颜阾沉声一叹后还是出了声,“三皇子开始调查悦仙楼和司南阁了,如此有目的性,不太寻常。”反正这段时间的事总是一桩接着一桩,像是解决不完一般。

    “齐莀如何说?”

    “他说三皇子已经开始筹备手底下的私军,还让他盯紧兵部。”颜阾若有所思的答。

    戚容珩眸色一深,随后一声轻笑,“倒是比华沅峻果敢还顽强,倒是个当皇帝的料子,不过醒悟得还是太晚了些。”

    颜阾眼珠转了一转,便觉得自己师兄好似不是在夸华沅然,而是在损他。

    “可要透露些东西给他?”

    “不用,他查到什么便是什么,哪怕查到了他也没那个胆子再到我跟前来。”

    “还有,那个人抓到了后别急着杀,也得再让他见一见箜笠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