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把她拉起来,扶住。

    杨惜筠感觉到自己一站起来就倒在他怀里借力,她轻轻推开他,努力站稳。

    “陈医生。”她朝医生走去,有意甩开郁非台走在前面拉开距离。

    郁非台怔住几秒,没再跟上前去。

    思忖片刻,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我妈呢?”杨惜筠急切的问道。“她现在在哪?”

    陈医生拦住她。“你现在不能进去,重症监护室是不能随进去的。”

    “左侧身着地,双脚粉碎性骨折,尾椎骶椎压缩性骨折、脑部挫伤、蛛网膜出血,好在是内脏没有严重受伤,她刚做完手术,算抢救过来了,只不过,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她慢慢的和杨惜筠解释道。

    杨惜筠质问道:“她怎么会从三楼跳下来?医院不是一直都设有防护栏吗?”

    陈医生是位女医生,年龄与杨秦相仿,看着和自己的孩子年龄相近的杨惜筠,她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一个病人,却要照顾另一个更麻烦的病人。

    “你母亲晚饭后跟着护工准备去活动,本来是最近状况好转,情绪比较稳定才决定带她出来好好放风,她说她喜欢下雨天,要看雨,就带她出来了。护工内急,换人的转眼功夫人就不见了,从开放区上了三楼,开放区三楼到四楼楼梯拐角有一处平台,窗户是没有防护栏的,再发现的时候就跳已经下来了,时间短到根本没机会拦住她。”医生如实交代。

    “你不相信的话,录像都在,可以给你看一下。”陈医生补充。

    杨惜筠说不出话来。

    母亲有那种倾向,她一直都知道,发生这种事,责怪医护人员和医院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杨惜筠还记得,以前杨秦稍微有一点点不舒服,就会告诉她自己很难受,她就会陪着她去医院看病。

    曾经那么怕得病怕疼的人,究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杨惜筠的眼睛有些酸涩,她无暇顾及,转而问道。

    “情况很严重吗?”杨惜筠拉住陈医生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抢救过来了,就是能醒过来的吧?”

    “昏迷是脑部受伤引起的,如果长时间无法苏醒,就要考虑开颅手术了。”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