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个姿势在这儿?”秦凤池哭笑不得:“多久了?”

    褚楼哭得声噎气堵:“总得……总得有一刻钟……”他哪敢动啊?一动就撕心裂肺地疼!

    万一真把皮扯下来怎么办——

    “你——”秦凤池扶额:“我要不回来,你就一直站着?”

    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这般娇气的人。想他也就是生活讲究了些,可从小到大遇到那么多危险,就是天上下刀子,地上有钉子,他都会面不改色地趟过去。只要能活命,别说扯一层皮,割肉断臂他都不会犹豫。

    褚楼腰酸背痛,头都快炸了,带着哭腔吼道:“你废话啥啊快帮我,是不是兄弟!”

    谁要跟你做兄弟……

    秦凤池无语,伸手打横把他抱起来。

    “别动我啊啊——”褚楼维持姿势僵着横在他胳膊上,还是疼到哀嚎。

    “你别叫了,留点力气等会再叫。”秦凤池冷酷无情说着,将他抱到后面厢房后头的一个耳房。

    只见这方寸大的耳房四面通风,用大理石砌了一个下凹的池子,只能容纳一人坐着。他放下褚楼,也不管对方瑟瑟发抖,直接给人摁到了池子里砌好的台阶坐下。

    褚楼手还紧抓着裤带,再次僵在那里,叉着腿不敢动弹。

    “行了,你先别动,我去打水回来,”秦凤池随手给他抹掉额头的汗珠,安抚他,“你这裤子不能直接扯,先用温水泡一会儿再脱。正好顺带清洗一下,不然你这一身脏兮兮的,我怎么给你上药?”

    又是泡又是脱的,可想而知会多折腾。褚楼哆哆嗦嗦地点头,看着可怜极了。

    秦凤池怜惜地又拭掉他鼻尖上的一粒汗珠,心道:洗干净点,不然这小脏猫的模样,休想上他的床。

    热水是秦松和萧十三一起送过来的,两人一人拎两大桶水,笑嘻嘻地跑进耳房看热闹。尤其是秦松,褚楼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武力爆棚的巨怪形象,这会儿竟然跟个淋雨的流浪猫崽子似的,可怜巴巴缩在那里,哭唧唧的,简直令他大开眼界!

    “褚云开,你咋皮肤嫩成这样?”秦松蹲在池子边,露出欠打的笑。

    褚楼疼归疼,怎能容忍这个不尊重救命恩人的小鬼欺负到他头上?他虚弱地龇牙,阴恻恻道:“我嫩不嫩不知道,总归没有小崽子嫩——”说罢出手如电探向他两只腿中间。

    “你有毛病啊!”秦松吓得往后一窜,险些摔趴在地上。他捂住自己裆就逃了出去,一张小脸又怒又羞。

    “嘎嘎嘎——”褚小楼嚣张地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哎娘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