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厅里,隐约可以视物。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也给人一种霸道的气场。

    时墨琛看出那人的大致轮廓,又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整个人蓦地一下僵住了。

    “母亲?”他僵立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大厅里的那道人影。

    “还不进来。”苏影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斜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时墨琛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安静片刻,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他才走近,苏影握着酒杯的动作就蓦地一顿,抬起头来。

    “受伤了?”苏影淡淡地道,“血腥味真浓。”

    时墨琛站在她面前一米远的位置,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说“小伤。”

    “呵。”苏影冷嗤一声,“伤了就是伤了,大伤小伤在我眼里都是一样,代表着你技不如人。”

    时墨琛的手猛地一下攥得更紧,却是咬着牙没有说话。

    苏影将手上的酒杯放到茶几上,背靠着沙发,抬头看着他,冷冷地说“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时墨琛的手攥得更紧。

    苏影抬起下巴瞪视着他,嗓音微凉带贬。

    “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样样不如他。为什么我生的两个儿子就这么没用,那个女人同时样生了两个儿子却个个都……”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的两个儿子样样都人比下去了。

    那个人还是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生的,这口气,她怎么能咽下去?

    时墨琛又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呢,正因为懂,所以更难受。

    他心里像波涛汹涌的海水翻滚般难受,可他不愿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