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驶到一半,那人再也忍不住了。

    “怎么想到去拜访他。”

    顾希安可算回头了,看了他一眼,淡淡“哦”了声,又扭过头去,手肘支在窗棱上,拖着下巴,只当是回应了。

    这算什么答案,厉挺拧着眉,心里的疑虑更重了些。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一路盘桓而上,又开了半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映入眼帘是一栋老欧式建筑,石灰矮墙被刷成铁锈sE,将马路和建筑物分割开,顾希安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那块生了锈的门牌上。

    依稀可见几个字。

    周公馆。

    她以为要爬山,还特意换了轻便的运动鞋,原来不是。

    “这是什么地方。”

    厉挺依样噢了一声。

    顾希安转头看他,也不说话,安静等他。

    半分钟没撑到,还是他败下阵来,男人耷拉着嘴角:“一个伯伯的产业,我们两家是世交,每到寒暑假大人们都会带着孩子来这里小住几日,后来他们全家移民,房子托给我们照看。”

    顾希安了然,脸上的好奇降了大半。

    可厉挺心里的疙瘩还没平:“顾希安。”

    顾希安应声回眸,见他拧着眉头,嘴角快挂到下巴上,整个脸sE臭臭,像是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

    许是没料到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顾希安差点绷不住乐了,快他一步推门而入。

    被晾在一旁的人哪里肯,牵手的动作变成搂腰,然后凑过去,整个脑袋腻在她敏感的颈窝,像是亲昵,又像是耍赖皮。

    顾希安推着他的脑袋,几次三番,视线环顾着周遭。虽是人烟稀少,也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样r0U麻,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她扯了扯他的耳朵,偏那人不为所动,顾希安实在没办法,边躲着痒痒边求饶:“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