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哲烈三字,正是当今大历国君,景元帝的名讳,这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如此这般诅咒皇上?

    锦言愣愣看着落在眼前地上的巫蛊娃娃,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她记起了这个东西,是从自己的锦园中搜出来的,阳光下,那银针还闪着光亮,耀动着她的眼睛。

    “不!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敢诅咒皇上,请娘娘明察。”

    她伏在地上,声音哀哀的说,整个人就像是从冰水里刚刚捞出来的一样,浑身寒凉,没有一处是温暖的。

    “妹妹这话说得不对,那你是冤枉的,就是说是本宫放的了?”

    淑妃不高兴的嘟着嘴说,“本宫好心许你住在重华宫,可没想到妹妹原来是这样的人。”

    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淑妃娘娘啊,她只是想要个玩伴而已,可谁知,迎进来的是一匹狼?

    “娘娘,我……”

    锦言哑口无言说着,淑妃仍旧不高兴的绷着小脸,却也不理她,转身向着高台上的皇后看去,“皇后娘娘,您看这事可怎么办好?您可是要为臣妾做主啊,要不然,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臣妾要谋害皇上呢。”

    也对,总之这事是出在重华宫的,武皇后唇角弯了弯,缓了声音给淑妃道,“既是淑妃妹妹喊冤,那本宫也不好偏驳于谁。淑妃妹妹看这样可好?既是这巫蛊娃娃是从你重华宫出来的,那么,这事就交给淑妃妹妹吧,还请尽早给本宫一个交待,给皇上一个交待才是。”

    精致的帕子掂在手中,皇后轻轻的拭着唇角,锦言无声的跪在地下,头脑发寒,一阵绝望。

    “娘娘,臣妾没有,臣当没有……”

    她来来回回说着这几个字,磕头磕得脑门都破了皮,可上座一后四妃,再也无人理她。

    倒是德妃眼底偶尔闪过一抹可怜,也无能为力。无缘无故的,也不想为谁出头。

    贤妃默了声不语,只是将视线看着皇后,唯皇后之命是从,惠妃则得意洋洋的讥讽着,“贱人就贱人,皇上既然许了你这么大的荣华富贵,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你胆敢不加珍惜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诅咒皇上,依本宫看,难道是你异国派来的探子不成?先用狐媚之术迷惑皇上,再加上针蛊,诅咒皇上……你可真是好大胆啊!”

    一声声,一句句,如同剔骨的尖刀,一刀又一刀的狠狠抽在锦言身上,可怜这新晋的贵人娘娘,忍不住就气得一口鲜血吐出,猛的眼前一花,她厉声喝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娘娘总要臣妾承认不可?臣妾不敢苟同惠妃娘娘的话,可臣妾倒是想问一句,惠妃娘娘这么幸灾乐祸的字字喊着要诅咒皇上,难道娘娘心里是真的很得意吗?”

    总之是要一个死,她不甘心死得这么窝囊。

    她见不得惠妃这等落井下石的小人,她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让天下人都看清楚,她是被人逼死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