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有些遗憾,要是有什么辣椒粉,孜然粉之类的就好了,这样鱼就更加好吃了,但是现在这里条件缺乏,只得作罢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能讲究这些。

    “这是什么味儿啊。”高婶子靠在树下,跟对门的白六婶白秀珠说话。

    白六婶向来不喜欢高婶子,成天没事儿就喜欢东家钻西家钻的传闲话,要不是在门口晒东西,她才懒得搭理高婶子。

    “你看那傻丫头家是不是冒烟了。”赵寡妇手里捧着一把瓜子,边嗑边说,不远处就是苏家,从院子里面看还冒着一阵烟。

    高婶子道,“刚才老宋家的媳妇过来拍门,拍了好久都没人开,现在不是在家么,原来是故意不开门,老宋家的怕是要吃人了,还说什么平常自己对那傻子好,我呸,还不是看那个傻子能帮她干活吗,别看老宋家的成天笑眯眯的一张脸,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白六婶做着自己的事情,并不理睬,也不搭她的话。

    赵寡妇掺和了一句,“是不是她家里又忙不过来了,让那傻丫头过去帮忙,请白工啊。”

    “那可不是吗,她算盘打得精准些呢,就给那傻子吃些馊的饭菜,那傻子就乐呵呵的给宋家干活。”高婶子道,“我们可没她这么精明。”

    “老宋家能天天有什么事情这么忙的。”赵寡妇道。

    “瞎忙呗。”高婶子刚才跟宋大娘拌了几句嘴,心里正不舒服着呢,就跟赵寡妇说宋大娘这不好那不好的,赵寡妇还应和几声。

    白六婶忙好了,道,“哟,高妹子你还不回家做饭去呢,时候也不早了。”

    “我家那两个儿媳妇还能是死的。”高婶子想了想,“我回家去了,下午再说。”

    高婶子走了,赵寡妇看没人说闲话,觉得没意思,也就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走了。

    白六婶可算是清静了,门一关就进屋里去了。

    苏浅中午吃饱饭,也不觉得困,有干劲起来,就开始拾掇家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她现在住的屋子是茅草屋,没有青砖的结实,可是村里人家也没人有钱住上青砖瓦房。

    窗户是纸糊的,也就是家里的几扇门比较结实了,现在天气还算暖和,要是冷起来,恐怕这纸糊的窗户不管用了,也不知道以前原主是怎么度过这么冷的冬日的。

    衣服还算是凑合,还能有几件半新不旧的褂子,但是原主以前不讲究,都塞在柜子底儿,都已经发霉有异味了,现在翻出来重新晒洗,还是能穿的,就是稍微有点小,到时候改改就行了。

    让苏浅意外的是,放杂物的地方,还有半箱发黄发旧的书,翻出来全部都是灰尘,让苏浅止不住的打喷嚏。

    书上面都是繁体字,苏浅还略懂一些,还有几幅画卷,有一两副没有保存好,被虫给蛀了,实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