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意外至极,惊喜的道:“白棠,你师傅竟然收藏有文同先生的竹画?!”

    现场诸人哗的声,轰动顿起。

    “文同先生的竹画,那可是万金难求!”

    “难怪练公子的红竹画得这般传神,原来是研摩过真迹啊!”

    一双双期盼的眼睛盯着白棠,唯恐他说拒绝的话来。

    白棠即知徐裘安的来意,心底反倒松了几分。微笑问:“三爷只想借原稿一观?”

    徐裘安长眉一挑,桃花眼里波光轻闪:“不知令师可舍得割爱?”

    白棠搓掌惋惜道:“此画是家师珍藏,我不过是揣摩了几日而已。再说家师云游四海踪迹不定,白棠实在是爱莫能助。不过,若白棠见到家师,一定代为转达三爷的请求!”

    徐裘安轻声哼笑,凑到他身前低声问:“听说你在城郊寻找能堆放大量货物的仓库?”

    白棠凤目微睁:他知道得还不少!

    “只要你帮我借来这张画,我便帮你搞定仓库的事儿。”徐裘安瞥了眼秦简,“你指望秦家是没用的。他们在南京城可没多少地皮。”

    白棠的确问询过秦简,得知秦家不做这方面的生意,也没空余的大园子可供他借用。不由笑了笑,眼角寒光微闪,低问:“那你可知,我寻租仓库有何用处?”

    徐裘安嘴角眉稍皆是得意。衬得他这张美艳无双的桃花面更是鲜活动人。白棠也不觉恍了神。

    “我不管你囤积何物,缘何为之。我只保证你的货物在我的地盘里,安全无虞!”

    白棠心里喊了句:宾果!这个交易做得!

    他拱手笑道:“即如此,请徐三爷静候佳音。”

    徐裘安大喜过望,眉飞色舞的抱拳道:“有劳练兄!”

    瞧,一开心,连练兄这么肉麻的称呼都喊出口了!

    看戏的诸人表情微妙:又不是秦公子与练白棠相交多时,称兄道弟毫无违合感。这位大魔王能客客气气的喊人一个“兄”字,还是个不久前刚作诗调戏过他的人!此情此景太过玄幻。不是大魔王转了性子,就是练白棠施了啥妖法吧?

    说来,练白棠此人,好象还真有什么妖法似的。原来就是一扶不上墙的烂泥,然后呢?先是遇上了许丹龄,也不知哪儿让人看上了收为徒弟悉心调教。随后是江南秦家的嫡公子,一见如故结为好友。再是徐裘安——这位爷可是在皇帝面前都敢撒泼的主儿,竟然也让了他三分。啧啧,怎么就觉得练白棠给这些人下过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