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龄。许丹龄!

    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白棠一阵恍惚。

    “看来咱们有许多话要相互倾诉。”秦岭步入边上的客房,“秉烛夜话如何?”

    白棠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进屋时,手指在门框上用力的磨擦了几下。

    秦岭点燃蜡烛时,隐隐闻到股清淡幽冷的香味,只是立即被蜡烛的味道掩盖。他蹙了下眉,这香味依稀和前世的古龙水有点类似。

    “难怪你让阿简寻了这么多的花田。”秦岭似笑非笑,“是在折腾香水?”

    白棠进屋后,身上的香味越发清晰。

    “还有男士护肤用品!”他微笑,“我给你们秦家留下了兰雪茶的制作方子,借用一下你家的护肤秘方,等价交换,不过分吧?”

    秦岭失笑:“原来如此。”

    白棠打量了番屋中的摆设,颇为好奇的问:“清远寺之前藉藉无名,多亏有了班智方有今日的香火。我倒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说动他从乌斯藏到京城的?”

    秦岭笑问:“你猜?”

    白棠失声道:“你真的开了敦煌藏经洞?!”

    秦简击掌笑道:“不愧是许丹龄,一猜即准!不过你放心!这事我办得非常隐秘,只取了几样东西便砌成原样——别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我不是帮你寻了个看守藏经洞的人了嘛!”

    白棠怔了怔,迅即反应过来:“班智?”

    秦岭笑道:“是啊!挺合适吧!”

    白棠无语:“你骗了他一次又骗一次!”

    秦岭笑容微冷:“前世今生,我可负天下人,唯不负你!”

    一股寒气从白棠的脚底四散入五脏六腑。

    秦简续道:“初来乍到,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不禁伸出右手手掌反覆翻看。“很快我就发现你的存在——松竹斋的饾版拱花比历史所载的提前了近百年!好些技能根本是荣宝斋所创的绝技!还有你用吴语唱给秦婳听的催妆歌,赠给国师和徐裘安的宝音盒,我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名叫练白棠的人分明与我是同道中人!而能拥有如此娴熟的木版水画之技的人,会是谁?”

    白棠只望着他,并不答话。也实在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