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恍被天雷劈中般:“可、可是一匹马能做什么——”

    白棠只觉全身的鸡皮都在往外冒,惶恐攫住了他的脖子,连说话声都嘶哑起来:“乌蹄骓在送到北京前就已经人驯化!徐三,如果它被人用特别的法子训练——有时只要是一声口哨,或是一声呼喝,就能让它们忘记现在的主人!”

    徐三刹时汗毛林立:如果太孙骑乌蹄骓回来,被早有准备之人一声长哨,乌蹄骓或是发狂或是失控,太孙摔下马背——“该死!”他忍不住狠抽马鞭!

    乌姓的杀手搞半天竟然是乌蹄骓?!难怪赵王千里迢迢的要送匹宝马给皇帝!

    “陛下年纪已长,乌蹄骓这个杀手锏根本就是留着为太子或是太孙备用的!”白棠又道:“如果乌蹄骓之计成功,他们必然还有后招用以除去太子!

    徐三的马鞭抽得刷刷直响!

    “三爷!”东宫前的侍卫来不及行礼,徐三已经挟着白棠疾声道:“太子何处?爷有天大的事情找他!”

    宫人惊讶的对望间,秦轩大步而出,打量了他们两眼,微笑道:“你们来啦!”

    “秦大人!”徐三厉声道,“我要见太子!”

    秦轩不紧不慢的道:“两位跟我来吧!”

    太子的腿脚因班智的诊治已然轻便了许多,尽管如此,他仍是半靠在书房宽大的卧榻上处理朝政之事。

    “殿下!”

    太子放下手头的奏折,讶异的抬头望向直冲奔自己而来的徐三。

    徐三扑到太子案前,面色铁青的低喝:“乌蹄骓是赵王所献!内有陷井!速速派人通知太孙,千万不能骑坐乌蹄骓!”

    太子圆滚滚的两颊颤了颤。与秦轩交换了个意外且震惊的眼神:“你怎知道乌蹄骓的事?”

    徐三急道:“白棠推测出来的——”忽的一楞,太子口气不对啊!

    白棠悬紧如弓的心立时一松。

    “原来太子早已知道乌蹄骓有问题。”他钦佩笑道,“殿下与太孙智慧过人!倒让我和徐三好一阵紧张!”

    太子喝了口参汤,笑容中不减疑惑:“白棠又是如何推测出此事的?”

    “陛下英明神武,非常人能及!怎会在自己病重之际故意召太孙与大军汇合?这事十分没道理。”白棠款款道来,“但是又有陛下的密旨——自从赵王谋逆案之后,你我皆知,汉王手中可能还有伪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