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但抬高了出货成本,还常常误了出货时辰,险些砸了谢家招牌,生意渐渐萧条。

    好在几位伯爷叔爷不曾蠢到骨子里,意识到自己可能毁了谢家基业,老老实实将铺子抵给了二房,拿着钱买了田地商铺,做起了地主爷。

    这一世,谢承相信,不用他插手,几位伯爷叔爷也会走这样的老路。

    “就这样吧,往后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谢父起身准备离开,“至于你宁远堂弟,就让他跟着我做事。”

    谢承点点头,送谢父谢母回了正院。

    ……

    第二日一早,姜羡余如常来邀谢承去书院。

    他拎着姜母做的三丁包和虾饺,一份送去了正院给谢父谢母,一份给他和谢承做朝食。

    两人一块骑着马去书院,路上见到不少书生打扮的学子,或三俩结伴,或骑着马,都是风尘仆仆,却又意气风发。

    “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生面孔?”姜羡余转头问谢承。

    谢承:“应是前往金陵赶考的学子。”

    姜羡余:“可八月才考试——”

    他突然愣住,忆起以往,离金陵远的乡镇学子,都会提前一两个月出门,赶往金陵。

    有些途径扬州的学子,会特意到扬州书院请教学问。每年此时,扬州书院都会举行好几场文会,供学子交流学问。

    可前世这时——

    姜羡余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马匹嘶鸣,以及行人惊慌的呼声。

    人群霎时惊动,慌乱四散。

    只见一匹受惊的黑马狂奔嘶鸣,横冲直撞而来。

    “让开!”

    姜羡余脸色骤变,高呼一声,从马背上跃起,翻上屋顶,踩着瓦片追那受了惊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