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伤口不是很深,简单包扎一下,回去以后上几天药就会痊愈。

    上药的小护士还年轻,可能工作没几天,看见这样的伤还有点胆战心惊,一直问祁桑年痛不痛,要不要再轻一点。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还不至于哭天喊地,可一看见茉莉紧张地两只手攥在胸前,抢着替他回答护士:“麻烦您再轻一点”。

    他觉得即使是受再多的伤,流再多血也很值,包扎好了以后,茉莉和诊所借了电话打给顾简。

    那边一下子就接了起来,“你好,哪位”,他的声音很低,有点哑。

    “是我”,茉莉说。

    “小姐?是你吗?你现在在哪?”他的语调一下子急促起来。

    茉莉告诉他地址,顾简让她在原地等他。祁桑年也给父母打了个电话,两个人一起坐在诊所的椅子上,没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他脑子里却想了很多。

    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朝着茉莉开口:“唐晚”。

    茉莉回头,“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了?”

    “不是”。

    “渴吗?要不要喝水?”

    “我喜欢你”。

    茉莉端着水杯的手愣住了,服务台后的小姑娘好像也在偷偷笑,墙上挂着的钟表“滴答滴答”格外清晰。

    “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了”。

    “祁桑年,我......”茉莉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表明心迹。

    “让我说完”,祁桑年打断她,“可能你觉得我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前女友也有四五个,但是唐晚,今天看到你被人欺负,我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心疼,你是这么好的女生,天生就应该被人呵护着,保护着,这些腌臜事一辈子也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你知道吗?其实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我妈知道了就让我去学散打,只不过后来没人欺负我了,学的东西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也许这就是老天爷替我安排好的,为了能保护你,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站在你身前,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很远很远,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有奋力跑向你的一天?”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他们四目相对,茉莉明白他不是随便说说来挑逗女生,抿了抿唇,放下水杯,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害到他的感情。

    正在茉莉犯难的时候,诊所外面有人喊她,那人匆匆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她。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