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直到走了段距离,竹湘才张了口,可真等沈晚棠面向了她,她却突然不知说些什么。

    她一直以为她家小姐是不喜欢这桩婚姻的,前些日子不惜以自己身体做赌注,甚至于身体吃不消晕了几日。

    可今日再看她家小姐的意思,却是不抗拒的,而且很明显的,她家小姐是偏向世子的。

    汴都城内关于世子的言论比刚刚那男子说得更加诛心的也不是没有听过,但是极少见她家小姐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甚至说完全没有,更不要说像现在一样,为别人对世子的态度言论生气。

    这次小姐昏迷过后醒来,说不准她身上有什么不同,但竹湘无端觉得她家小姐变了。

    “想说什么就说,支支吾吾的作甚。”此时沈晚棠心中的那股子气还没消,想起那人的话心里的火苗子就想向上窜。

    李执怎么了!

    李执到底怎么着这些人了!

    李执是欺男霸女了还是烧杀抢掠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就像是李执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什么他暴戾无比,一个不顺心府里的仆人就遭了秧,轻则板子伺候,重则失了性命;什么他在外我行我素,心中毫无礼法章程......

    那些无名无姓的还不知真假,就已传得人尽皆知,好似李执真的做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亲眼见着了似的。

    连人心都不可信,更不要说只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就随意下定论,这些三岁孩童都知晓的事情,有些年岁过半百的人却不知。

    也许不能说他们不知,应该说他们不想知,毕竟大多数人都喜欢看热闹说闲话,尤其是说皇室的秘闻八卦,就好似他们私下只有这个娱乐法子似的,就好似他们通过贬低别人就能发泄心中不满似的。

    真是可悲至极!

    思及此,沈晚棠心中那股子气更甚,看到竹湘欲言又止的模样,赌气道:“怎么,你也想给我说道说道李执那些子还不知真假的传言?”

    竹湘再一次听出了沈晚棠话音里的维护意味,此次极明显。

    如此竹湘更加确定了,她家小姐如今却是不抗拒这桩亲事的。

    “并不是。”竹湘笑道,“只是想问问小姐想不想吃些糕点,我们刚好顺路买些回去。”

    她如此说,沈晚棠的心中的气被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