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家中宴客,来了个从三品的文散官。她父亲便已前倨后恭,百般讨好,这再往上的,她更是见都不曾见过一位。

    未曾想,这一入宫,便得罪了骠骑大将军家的千金。

    她咬唇看着沈陶陶,目光森凉。

    沈陶陶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世家贵女,最好慌乱之下说错些什么话,将人得罪的狠些才好。

    沈陶陶并不知晓她的心思,甫一听到骠骑大将军的名号的时候,倒是微微一愣,旋即便很快回过神来,心中的郁结散了大半,只暗暗发笑。

    这骠骑大将军,她上一世的时候在宋家的家宴上见过几次。

    这位威武的老将军征战半生,身上杀气极重。自己起初也十分惧怕,直到有一日,他在宋府宴席上喝醉了酒,抱着廊柱,自顾自地扯着嗓子唱山歌。

    他唱歌难听又走调,还不许别人走,谁若敢离开一步,这老将军立马就拔剑把刀刃往他脖子上架。

    满府的人被逼着听了一宿,直到天初初亮了,那老将军也醒了酒,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自那以后,宋府的宴席他再没来过。

    沈陶陶不好与她说这些,便也只是弯了弯眼,顺着她的语调说道:“我在家中行二,父亲是从五品员外郎。名字么,沈陶陶,叫我陶陶便好。”

    “从五品小官?”那江菱瞪大了眼:“那你是怎么当上掌藉的?”

    这倒是将沈陶陶问住了。

    她这掌藉之位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若是照实说了,怕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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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会信,反倒觉得她虚伪做作。

    沈陶陶略想一想,索性抬手扬了扬自己织金的袖口,浅笑道:“买的。”

    宫中便是这样奇怪,贿赂主考是重罪。但这捐官,却是宫中默许的路子。

    只是这耗资巨大,即便是朝中勋贵,也未必能有几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