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众人纷纷起身,前往斋堂。

    方宝宁见沈绛不急不慢走在最后头,她不由着急道:“殊音姐姐就在前面,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不急。”沈绛低声说,随后她有些歉意的问:“宝宁,待会你能帮我把那个老嬷嬷引来吗?”

    方宝宁看了眼:“就是刚才拦着不让咱们见殊音的那个老嬷嬷吧。”

    她朝前方瞧了一眼,再次确定。

    “说来这些高门大户的嬷嬷,仗着自个辈分高,伺候过家中长辈,只怕没少在殊音姐姐面前摆谱。要不然我看殊音姐姐脸色如常,哪有她之前说的什么不适。”

    她们两人走在最后面,说话声音又小,方宝宁忍不住替沈殊音抱不平。

    沈绛眼眸微沉,哪怕方宝宁不说,她也知如今大姐姐的情况,只怕比她预想的还要差。

    到了斋堂后,众人分桌而坐。

    郢王妃乃是众多贵夫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自然是坐在首席。

    待依次坐下后,方宝宁和沈绛坐在最末端,与沈殊音所坐的位置,离的颇远。

    沈绛刚才刻意避开那个老嬷嬷,就是怕她万一要认得自己就遭了。

    如今坐的这般远,倒也正好。

    待吃到一半时,方宝宁便与方夫人说,想去找沈殊音说两句话。方夫人因着许久未见沈殊音,知她家中遭了这样大的事,便也一同过去。

    原本沈殊音心中惦记着沈绛,进了斋堂后,也不敢看沈绛坐在何处。

    此时见方夫人,待自己一如既往,也不由打起精神说话。

    直到她们要离开时,方宝宁的袖子似不小心带到了桌子上的杯子,竟直接泼到了身侧伺候着的老嬷嬷身上。

    方夫人当即低斥道:“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伯母千万别这么说,不过是点小事罢了,嬷嬷去换一身干净衣裳便好。”沈殊音淡笑解围。

    方宝宁垂着头,一副被斥责的抬不起头的羞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