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年多少天了?”一座殿宇前的柱子边,秦尧无精打采地倚在上面,用姚秦的随身短剑修剪着指甲并刮胡子。

    一旁的白加黑也耷拉着脑袋趴在台阶上,毫无表情,甚至懒得回答。

    还是另一边的绿加黑稍微听话一点:“一年两个月零三天,老大。”

    “艹,这都记得这么准!”白加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绿加黑:“因为无聊啊,我每天都数两遍的……我继续去数了哈,别打搅我……这次我要数慢点,争取数到睡觉……1、2、3……”

    “泥妹,真有你的。”白加黑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说,“好无聊,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老娘的毛儿都熬白了。”

    小麻雀一样的红加黑站在对面冷笑:“你本来就是白毛儿,少白头!少白全身!”

    “尼玛……是时候执行家法了,闲着也是闲着!”白加黑一个矫捷的虎跳过去,吓得红加黑扑棱了起来。而白加黑伸出爪子向上一抓,险些将红加黑给扒拉下来。

    红加黑大笑着在天空嘚瑟,嘴里更加不干不净,气得白加黑在地上吐口水。

    另一边,姚秦瞪大眼睛仿佛有了重大发现,一脸好奇地跑了过来:“秦尧你看,我这铜棍上面都有铜锈了,瞧这块……”

    我了个妹儿啊,你不觉这话题更让人觉得日子难熬吗。铜都生锈了,蛋疼。

    没错儿,大家在这里被困了一年两个月了,一天比一天令人绝望。一开始那俩月,大家还拼死拼活到处找出去的办法,再后来就慢慢放弃了。找个屁,恨不能将每一块砖都掀开看了,没用。

    当然也曾把铜咒偶注满了力量,让它搞出了全力一击,对着地面、天空、建筑……到处胡乱进攻。但是没有任何效果,连房舍都无法破坏,更别提打破什么城池了。

    难道就在这里一直终老下去吗?这命啊。

    秦尧也曾担心过,老妈会不会着急呢?大部分亲友都在这里了,只有老妈和小姨母在外面:“也不知道老妈着急成什么样了。”

    但是宇文述学一句话就让他激情泯灭,但也让他放了心——

    “当年把襁褓里的你一扔十几年,她老人家都不带想你的,现在你都这么大了,她担心啥啊。”

    卧槽,无情。

    倒是宇文述学挺挂念老爹宇文天河的,当然宇文天河肯定非常想念她。

    “那温茉呢,也不知道孩子……”看到背后林教授端着洗头水出来,秦尧识趣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