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叔,孩子得管啊,不管…这可不好长大。”

    胜利有些阴沉的说了一句。

    解放也斜着眼看着比他年纪小很多,体型也瘦弱许多的高富,脸上似笑非笑。

    看着这一幕,父亲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什么都没说,只是帮驼叔把他原本就挺满的酒杯,又续上了一点酒。

    驼叔仿佛是喝多了,他醉醺醺的说:“哎?小富,吃饱了没有呀?吃饱了就先回去吧,别耽误明天上课…你们不是还要上晚自习的嘛?去叫服务员打包点吃的,你先回去吧,快回去吧。”

    高富想必是也感受到了房间里气氛的改变,没反驳驼叔的话,气鼓鼓的摔门离开了包间。

    半分钟后,又拿着几个打包袋返回包间,一边说自己本来也不想来参加这种没有意义的饭局,一边把桌上没怎么动过的几个硬菜全装进了打包袋。

    当高富拎着四个打包袋离开时,桌上剩下的菜里最贵的一个,也就是西红柿炒鸡蛋了。

    而且只有西红柿,鸡蛋已经被吃光了。

    父亲似乎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幕,而且他也并不在意,叫来服务员又填了几个菜后,这才重新开始吃吃喝喝。

    因为高富的一通搅和,我们都没再提起那个算命瞎子或者曼德‘哈’效应什么的。

    这孩子走了,大家跟驼叔说话似乎也没什么顾忌了,胜利和解放一个劲儿的劝驼叔,让他管管孩子,小孩儿不能这么惯着,会惯坏的。

    驼叔哼哼哈哈的敷衍着,眼看劝不出什么效果,胜利又和我闲聊了一会儿,让我别介意高富的做派,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是在针对谁,更不是针对我。

    高富走了,酒桌上的气氛渐渐重新活跃了起来。

    不知道父亲是有意还是无意,后来他让我喝了很多酒,多到最后甚至于我说了什么,怎么回的家,我完全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被母亲叫醒时,脑袋疼的跟要裂开一样。

    起床,吃早餐,母亲没再问我关于琪琪的事,而父亲则是叮嘱我赶紧吃饭,吃完饭就随他去医院报到,正式开始代替他入职。

    对于如此匆忙的安排,我有些纳闷,感觉父亲似乎有些太着急了点。

    但父亲的解释很简单:反正都是要做的事,那干脆就早点做。

    对此我也没什么异议,从小父亲对我的教育便是如此,决定要做的事,就干干脆脆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