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酸梅汤有什么不同吗?”晏萩好奇地问道。

    摊主笑道:“酸梅汤没什么不同,只是这三碗兑得是沁凉的井水,这两碗兑的是晾凉的开水,公子主仆年轻,火气旺,喝酸梅汤,兑沁凉的进水为宜,可是妇人儿童,大热的天,一碗沁凉的酸梅汤下肚,会伤了脾胃的。”

    “摊主考虑的真周全,难怪如此生意兴隆。”晏萩笑赞道。

    “都是街坊们捧场。”摊主谦虚地笑了笑,“夫人慢用。”退出了凉亭。

    唐祉和晏萩在亭里,边悠然品着酸梅汤,吃着茶果,边侧身看着河上来来往往的渔舟,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丝丝清凉,正好生惬意之时,酸梅汤的摊子又来了几个书生模样的客人。

    见凉亭内有女眷,他们并没有进凉亭,就在摊子边的小桌边坐下,要了酸梅汤和茶果,边喝边聊了起来,“明日曹文涛办的游湖诗会,诸位可打算去?”

    “自是要去的,我已经收到诗会的帖子。”

    “做诗,我是不如诸位的,就不去了。”

    “李贤弟过谦了,一道去,人多热闹。”最先开口的书生道。

    “我也不去,不想看曹文涛那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嘴脸。”

    “武兄,你要是不去,那曹文涛还以为你怕了他,岂不是让他更猖狂?”

    “我可听说了,督学大人亦会出席,这正是我等表现的机会,我们必须去,绝不能让姓曹的出风头。”

    “不知道钦差大人会不会拨冗时间出席?”李书生喝了口酸梅汤。

    “钦差大人也在我们荆州?”另外几个书生齐声问道。

    “就住在驿站,我听我姐夫说的。”李书生笑道。

    李书生的姐夫是荆州城的一个同知,这消息自然是可信的。

    “这钦差大人出不出席,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督学大人会出席,我们还是去参加诗会比较好,万一姓曹的小人在大人面前挑拨离间,我们岂不是吃暗亏。”

    这几个书生商量后,决定明天去诗会,不让那位叫曹文涛的书生专美。他们吃罢酸梅汤,身上汗意略收,就起身离开了。

    “潇潇,我们明天也去参加诗会好不好?”唐祉来了兴趣。

    “你会做诗吗?”晏萩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