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的烧水壶正咕噜咕噜烧着热水。

    “我老家前两天寄来两斤白茶,我想你天天喝咖啡,换着喝茶应该也不错。”

    徐方城有条不紊地洗茶、泡茶、沏茶,动作熟练精确。

    陆水惊奇地凝视着徐方城的动作,眼神一动不动。

    “你要不要来试试?”徐方城伸出手,让陆水用茶布握住茶壶柄。

    陆水没接触过茶艺,手直愣愣就去碰茶壶,瞬间,炽热的温度覆上了陆水的手。

    徐方城眼疾手快地把茶壶放下,捧起陆水发红的手:“怎么都红了。”

    陆水皮薄,手指一碰到茶壶,就立刻泛起红。

    他指如削葱,白皙的手指仿佛是染了丹蔻一样。

    徐方城立刻抓住陆水的手腕,带他到洗手间冲手。

    冰凉的水冲刷下来,陆水哆嗦了一下,随即摆摆左手:“没事,好多了。”

    他把手收回来,刚才烫出的痕迹淡了一些,但还是很明显。

    徐方城取下毛巾,细致地帮陆水擦手。

    陆水按住毛巾,把手从徐方城的手里抽走:“我自己来就好。”

    徐方城的视线没有离开陆水的手,他皱起眉头:“我这有冰袋,你先敷,我让秘书去买烫伤药。”

    陆水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连忙摇头。

    他举起手,在徐方城眼前转动手腕:“真的没事,再过两分钟就好了,小时候烧柴都不知道烫过多少次了。”

    陆水的语气很轻松,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徐方城把冰袋放在陆水的烫伤处,轻声叹了一口气:“陆水,你知道吗?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陆水抿抿唇,他知道徐方城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