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联名向学校反映了这件事。

    学校表示会加强巡查。此外,学校还组织人员将十三中现存的流浪猫暂时都圈养在了救助站,保护它们的安全。

    十三中主张学娱有度,没有例外的话,每周五下午都是才艺课。学生们可以自由选择喜欢的兴趣爱好。这时候同一层楼的画室、琴室、舞蹈室之类就能派上用场了。

    虽然很想去上西点课,但白音的目光追随着居夏。

    居夏走进了阅览室。

    白音跟着进了阅览室。她的目的很明确。

    阅览室很大,四周都是高至天花板的铁质书架,铺面而来一股书墨气。居夏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她手里拿着一本和心理学有关的书。

    白音看到了那本书的名字——《二十四重人格》。

    多重人格,又叫分离性身份障碍。书架上还有几本一样的书,白音拿了一本翻看,上面便有这样一句话。这本书讲述一个小时候遭受过性侵的人身患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故事。卡姆本来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他渐渐发现自己逐渐变得不像自己了,有时候他会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完整,不能开车,忘记自己在哪里。有时候,又会变得暴躁,自残自己。有时候,会显示出果决坚定,谈成一笔笔生意,还有时候,又会变成一个女孩子,照顾别人,上街卖菜……

    “你在观察我。”

    居夏在白音身边坐下,笑着说。她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时眼尾上挑神采飞扬,似媚非媚。

    白音对上居夏的眼神,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被发现了。”

    “我叫凉风。”她拉住白音的一只手,小声地说道。

    那只手的触感很奇怪,湿漉、冰冷,让白音联想到从冰格中拿出来解冻的肉。

    白音念出了《颂古五十五首其一》中老少妇孺耳熟能详的那句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夏有凉风。居夏和凉风。

    凉风点点头,继续说:“其实你应该发现不了我。我和姐姐很像,妈妈都分辨不出来。但我就想告诉你。”她像是更开心,笑得眯起了眼,有些任性和得意。

    “很快我和妹妹就能永远在一起。”凉风喃喃自语,面色沉静极了。

    白音不理解她的话,哽了半天:“你挺哲学的。”想了想又问:“你喜欢猫吗?”

    似乎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凉风愣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妈妈不让养。妈妈说那些都是畜生。毫无人性,又冷血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