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是最合适的,两厢得宜。

    但宋晗不同意。

    他不想这么委屈自己的妻子。

    两人各持己见,僵持不下。宋夫人也发愁,想到女儿向来主意多,便去求教了。

    宋婉柔还真有办法。

    千里迢迢去川穷把方从雪的父母请来其实也没什么,胆敢作妖,宋家有的是法子收拾。方从雪早就对生父继母失望,也不会有什么不忍心。

    可那毕竟是方从雪的父母,两府结了亲,以后人家要上门探望女儿,宋府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两人就算闹不出大麻烦,那也够恶心方从雪的。日子久了,对方从雪影响也不好。

    毕竟方从雪入了宋家门,总不能天天关家里,还是要出去走动的。谁乐意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笑意隐晦满含不屑?偏生还有口难辩。

    所以这个法子并非上策。

    得名正言顺,还得让方从雪有娘家后台可依靠--

    宋婉柔几乎是立即就有了主意,于是她道:“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我来安排。”

    她娘又喜又疑,“你想到法子了?”

    宋婉柔卖了个关子,“您回去合算日子就行了,我保准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有任何后患。”

    没两日,她就向宫里递了牌子,求见皇后。

    步鸢知道她在养胎,听人说她求见,还挺意外,忙安排人去接。

    宋婉柔怀孕五个多月了,早过了危险期。身边又有那么多人跟着,没什么大碍,她还嫌人多了跟监视她似的不得自由。她突然要进宫,她婆母不放心还想跟着来,还是身边的老嬷嬷有眼力见,好说歹说给阻止了。

    宋婉柔一入未央宫,还未行礼呢,步鸢就连忙去扶她。

    “姐姐啊,你这大着肚子呢,怎么还敢往外跑?”

    宋婉柔本来还想象征性的行个礼来着,但步鸢不让,又是安排赐座又是吩咐加个垫子,然后又将自己的手炉塞给了她,比自己怀孕还紧张。

    宋婉柔看得好笑又熨帖,拍拍她的手,“早过了前三个月了,没那么夸张。我今天进宫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