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天骄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多少年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养成的,顺藤摸瓜,讨好领导,更不在话下,之前遇到的难题,在邱鼎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下,迎刃而解,几个人,皆大欢喜。又过三巡酒,众人吃饱,嵇猛、白遵两人不可多留,转眼就要告辞。

    白遵站起身来,对邱鼎和鲁天骄拱拱手,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两个过来多时,再逗留下去,只怕会引起怀疑,须得速速回去。”

    邱鼎点点头,他知事情严重,说道:“两位路上小心,我派人护送二位下山。”

    白遵道:“那就不必了,大公子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路上,恐有东丘派的暗哨,给他们瞧见了,那可大大不妙,另外奉劝公子一句,贵”说到这里,白遵挤挤眼睛,伸手指向左首,邱鼎立即会意,两人到一边去说。

    邱鼎小声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遵冲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这给鲁天骄瞧在眼里,痒在心中,心道:“你娘个板板,又是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屋子里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还是白遵的师弟,这个秘密,自然是防着鲁天骄了,鲁天骄实实在在给教派做事,无端遭人怀疑,心里怎能好过,这一番苦水,须得找个人倾诉出去,要不然,可要给自己憋坏了不可,于是,他看见了桌子边上两大坛子竹叶青酒,抄在手中,待会在与陆谦玉和林杏痛饮三十碗,来他一个不醉不归。

    白遵神情自然,一边说着,邱鼎一边点头,话毕,邱鼎哈哈大笑,说道:“这件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做好你们的事情,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白遵一揖到底,说道:“大公子请放心,为保证君主可以顺利实现宏图大业,我们定然为教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邱鼎大为感动,把手伸入腰间,取出一块黑色菱形牌子,牌子为水浸,十分结实,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鼎字,那自然是邱鼎的腰牌了,这个腰牌分量极重,犹如邱鼎亲临一般,邱鼎在教众虽然没有明确的地位,可他的身份,恰恰就是地位的代表,在未来一教之主,那是非他莫属。

    将腰牌送到白遵手中,白遵将它藏在胸口,说了一番感谢的话,然后大步离开帐篷。

    鲁天骄不想多待,抱起两大坛子酒,走上前去告辞,说道:“大公子,这两坛子美酒,还望大公子赏赐。”

    邱鼎一向大方,区区两坛子竹叶青,何故放在眼里,说道:“不许贪杯,我们近期有大事要做!”

    鲁天骄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说道:“谨遵大公子命令!”

    除了帐篷,鲁天骄直奔陆谦玉和林杏藏身之地而来,约有三十余丈,位于一棵大树下,鲁天骄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放,轻声呼唤了几声,四下里是忽

    明忽暗的灯火,何处见陆谦玉和林杏的影子了,他心道奇怪,奇怪至极,我这两个兄弟又跑什么地方去了?三人说好在这里回合,鲁天骄一向没有耐心,不见有人,转身要走,突然间一阵冷风吹到,他的身边陡然出现一个人,把手搭在他的肩头,鲁天骄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差点从嘴里喊出来,一见是熟人,顿时气定神闲。

    “鲁大哥,里面那两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去了如此长的时间?”说话的是林杏,陆谦玉蹲在酒坛子身边,掀开了盖子,闻着酒香,当时想起了浪流来,心道,“浪流酷爱美酒,这酒香气逼人,他肯定会十分欢喜。”

    鲁天骄长吁一口气,右手摸了摸胸脯,说道;“原来两位兄弟在此,我还以你们有事离开了呢,特地带了美酒来与而为品尝。”

    陆谦玉笑道:“我们还没有喝鲁大哥的美酒呢,怎么会离开,我们刚才看见有两个人离开了,那便是来找邱鼎的人吧?”陆谦玉和林杏躲在树上,距离帐篷甚远,当嵇猛和白遵二人离开之时,只见两个人影,看不清容貌,故而追了上去,看见两人出帐后往东而行,陆谦玉不敢再追,料定鲁天骄马上就要出来,故而回返与之回合,从他口中询问邱鼎和这两人在帐篷里谈了什么。

    鲁天骄怎知道自己陷入到了陆谦玉的圈套之中,高高兴兴的说道:“三弟,此酒不可多得,可是专程从小仙登峰上带来的竹叶青,乃是十足的大补,老哥哥是个讲究人,从大公子那讨来了两坛子,我们这就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陆谦玉怕嵇猛和白遵走远,想要追上去看看他们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又不好拒绝鲁天骄,于是说道:“好,我们就去那边。”指了指营地之外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