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拓跋律根本没想这么多,但是经过洛长安这么一提,拓跋律看向月姬的宫人时,眼神便有些不太对劲了。

    南渊和北凉开战在即,若是真的如洛长安所言,出什么意外,那还得了?

    换言之,如果这月姬真的得了重症,且是容易传染的疫症,比如说瘟疫之类的,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石城的人都会因此而遭难。

    “狼主?”胡姬低低的喊着,“您没事吧?”

    拓跋律回过神来,“你们的月姬娘娘,果真是得了重症?”

    “是!”底下人哪儿敢回答不是?

    这要是说不是,那就意味着他们主子娘娘是在欺君。

    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一个个都只是奴才,有几条命,敢欺君罔上?

    何况,一旦牵连家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听得这话,拓跋律的脸色全变了。

    “狼主?”胡姬近前,面露担虑之色,“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吧,听着给他们这般言说,似乎挺严重的,想来您若是过去,能稳一稳这宫中人心,免得底下人一个个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

    胡姬这话,明面上何其善解人意,可实际上呢?

    西苑宫里的奴才,一个个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

    且,宫里的人常日无事,好乱嚼舌根,若是真的以讹传讹出去,还以为宫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一旦传到了宫外,保不齐会影响军心。

    毕竟,石城是南渊的都城。

    石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联想到南渊的狼主。

    狼主有恙,军心动荡!

    “来人!”拓跋律开口。

    底下人赶紧行礼,“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