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摇摇头,“没有。”

    “那他、他都做了什么?”吾谷不解。

    洛长安默默的捻起了吾谷身后的发,“你没发现,你的头发少了一截?”

    也不是说少了一截,只是缺了一点,被人削掉了一小撮,若不提及,还真是肉眼不可见,自身不可知。

    “头发?”吾谷骇然,“临王……头发?”

    洛长安的指尖,轻轻绕着鬓间垂落的散发,“他是想绞我的头发,可你家公子我,这眼睛和手指尖的功夫,不是我吹,谁能逃得过?他有张良计,小爷有过墙梯,就这妙手空空的本事,还能跟我比吗?”

    想当初,为这事,没少挨爹的打。

    可现在想想,还亏得有这样的好本事。

    吾谷心下一惊,面色微变,“公子,他这是想干什么?”

    “嘘!”洛长安示意他不要出声,主仆二人麻溜的回到了寝殿。

    进了门,吾谷便快速合上了门窗。

    “公子?”吾谷担心至极,眉心都快拧成了“川”字,“他这还敢算计您呢?只是,要么杀了您灭口,要么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这……这也没听说过,让人闭嘴得摘头发啊!”

    洛长安捋着自己的青丝,若有所思的坐在梳妆镜前,“他可不是谁的头发都要,只是我动作比他快而已,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招。”

    偷天换日,偷梁换柱。

    “可惜绿音公主还昏迷着,否则倒是可以问一问,这么做是不是有何缘故?”吾谷寻思着,别又闹出什么活祭、死祭这种事。

    这么一提,洛长安倒是来了兴致。

    “头发?青丝?”洛长安托腮,“你去问问,晚上宋烨要不要过来?”

    吾谷被她逗笑了,“公子,您在这儿,皇上能不过来吗?”

    皇帝就算不是堂而皇之的过来,也会半夜里偷偷爬墙过来,这还用得着问?

    “倒也是!”洛长安抿唇,“我这不是怕他,有公务在身,到时候顾不上我,错过了这事吗?总归要让他知道,让他有所心里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