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洛长安轻轻推开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么矫情,见着我哭哭啼啼的,以后我可不敢来了,你知道的,我最烦的就是别人哭。”

    宋墨眼眶猩红,默默的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我知道了!”

    “知道不管用,还得想明白才行。”洛长安拍着他的肩膀,“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保重,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心情,不哭哭啼啼了,我再来看你,否则我是不会来的。”

    宋墨一怔。

    “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有个哭鼻子的朋友。”洛长安报之一笑,“走了!”

    语罢,她抬步就走。

    宋墨站在万花丛中,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指尖轻轻摩挲着,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属于洛长安的气息。

    “长安。”他低唤着她的名字。

    两个字从舌尖掠过,极尽缱绻温柔,何其意犹未尽。

    只要长安还能来看他,他便觉得这满园的花开,是世上最好的风景,否则万般皆无用。

    见着自家公子急急忙忙的回来,吾谷快步迎上,“公子,没事吧?”

    “没事!”洛长安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呢?宋墨也是可怜,如今这般境地,说到底也跟我有关系,若是我当初再机敏一些,不至于怀疑他……早早的发现阿衡的异常,他肯定不会出事。”

    吾谷赶忙劝慰,“公子,这都是命,跟您没关系。”

    “他终是因为担心我,才去了南州,谁曾想竟会变成这样。”洛长安抬步往外走,“在这件事上,我不占情理。”

    吾谷抿唇,“若然是王爷去了南州,您若是允许,怕也会担心他,也会跟着去的。所以在这事上,您没必要揽责任!情分嘛,总归是相互的,您说是不是?”

    “嗯!”洛长安应声。

    吾谷又道,“既然您也会这么做,那这件事只能说是王爷运气不好。”

    说是宽慰自家公子,可吾谷这心里,也不好受。

    宋墨是运气不好,自家公子的运气也没见着好到哪儿去,南州回来之后身上还多了样东西,折磨得公子死去活来的,以至于跟皇上都不能好好在一处。

    这么一想,确也是活受罪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