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寒霜就不明白了。

    “您既然不相信,那……”寒霜顿了顿,“您是在敷衍小侯爷?”

    敷衍?

    “我这不叫敷衍,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杜双燕心死如灰,掀开身上的薄毯,双脚总算落了地。

    只是刚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轻晃。

    所幸被寒霜快速搀住,“主子,小心!”

    “我没事!”杜双燕在寒霜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梳妆台前。

    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镜子里狼狈不堪,极为憔悴的自己,杜双燕瞬时红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镜子,一动不动的坐着。

    “主子?”寒霜满脸担虑,“您别想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多想也无补于事。”

    杜双燕低头,瞬时落下泪来。

    “主子?”寒霜扑通跪地,“您要振作起来,这宫里素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咱们进来之前,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杜双燕泪如雨下,“我想过很多种,在这宫里的生存方式,唯独没想到,会一女嫁二夫,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人逼迫,只是为了双方的利益,拿我当了踏板。”

    是的,她只是踏板。

    连着宋墨和长定侯府的踏板!

    “主子?”寒霜眼角湿润,“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主子……您得往前看,不要在回头去看了。”

    杜双燕哽咽,“回头已无路,我现在还能回头吗?”

    显然,不能!

    “主子,既然没有路,那您就得为自己早作打算。”寒霜拭泪,起身拿起了玉篦子,“既然谁都靠不住,那您就靠您自己。”

    杜双燕点点头,伸手拂去面上的泪痕,“没错,你说得对,谁都靠不住的时候,只能靠自己了!做自己想做的事,该做的事情!”

    “主子,接下来您想怎么做?”寒霜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