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找起,也无法支援。就算调阅了场馆的外部监视器,我们也只能大概判别出一个追赶的大致方向,况且现在已然与监视器拍摄到的时间间隔有十分钟之久,对方又是两个会拐弯、会藏匿的大活人,去向早便不是一个大致方向就能判别的了,更别谈对方外头还可能有接应的变因……

    我除了加派人马,以世运为中心向周围扩大巡视,看看能不能找到追出去的工作人员外,能做的就只有等。

    等待追出去的工作人员将人抓回来,等待警方调出入口监视器,循线追查假冒工班的逃窜动向前往支援逮人。

    可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心也愈来愈沉。

    如果真的抓到人了,哪还会拖这麽久都不见人影?

    理智告诉我,照这个情势看下去,结果只怕不乐观,但我还是不愿放弃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眼看继续乾等下去不是办法,想抓人行动就要快,那两个假冒的工班已有人追查,回过头,我得着手抓出内应。

    「艾姊,帮我关闭所有出入口,召集所有工作人员一一点名,一个都不能少!」

    虽说方才出入口这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但场内依旧照着晚上演出照常的准备模式运作着,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消息应当不会传得那麽快才是。

    自昨日与艾姊拟定好以续办隔日演唱会的消息诱敌後,我便安排跟了我许久的工作助理语芯重制新的工作证,今天一大早在饭店挨房挨房的换发新工作证。我们特别拿捏过从换发新证到人员抵达世运之间的时间,既不能快到让内应来不及回传新工作证,保留空间让对方有机会出手,又要做足「刻意」压缩时间,要让内应不及反应的小心防范模样,不被发觉这是个诈。

    我们将新工作证的底sE从原本的紫sE换成了蓝sE,让人轻易辨识出外观上的新旧差异,而後透过不易察觉的sE差在每个新工作证上做上只有我们能辨识的记号。

    一个记号对应一个人。

    这麽一来,拿到内应回传的复制工作证混入工作群的假冒者便会因为记号重复而被视破,再来我们只需要透过寻找假冒者的工作证和谁的记号重复便能循线抓出内应。

    反正一旦抓到记号重复,不是内应就是假冒者!

    不管现在场内的是内应还是b内应还早进入场内的假冒者,一旦关上了门,对我们来说都是瓮中捉鳖!

    我才刚招来被我派去负责管理人员出入口的工作助理语芯,讨论抓出内应的事宜,营运长便领着郑桑来跟我讨说法了。

    回到临时组起的会议室,关上门,我抢在营运长兴师问罪前向语芯问道:「怎麽样?是谁泄漏的?」

    语芯给我的回答是无声的摇头,在我询问的目光下,她缓缓开口道:「没有记号。」

    「没有记号?」音调不自主地拔高了不少,我错愕的复诵了遍。

    就像再次确认般,语芯无奈却肯定的向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