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找了个吹风机,正在给她吹干小皮鞋。

    宋青葵一手托着腮,认真的凝视着lot,他垂眼的弧度也很有点像。贺伊爵说过lot是亚裔人,父亲是港城人,母亲是越南人,所以面孔是不折不扣的亚裔面孔。

    雨停了,阴沉了许久的苍穹终于放晴。

    宋青葵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空荡的小屋里只剩下她自己。

    小木屋不大,一眼就能望的过来,宋青葵确信lot没有在这儿,不禁蹙起眉,嘟囔着,“该不会那家伙自己跑掉了吧?”

    这时,窗外又传来小羊咩咩的叫声,还偶尔伴着几声大叔粗犷的嗓音。

    宋青葵的旁边就是木屋的窗户,她稍稍愣神,然后从窗口探出头去,就看见lot正站在木栅栏围成的羊圈里,手上带着手套,眉头紧锁。

    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种奇妙的矛盾感,明明很拒绝,但偏又选择了接受,竟无端生出种手足无措的窘迫来。

    宋青葵趴在窗台上看他,不自觉地笑。

    难得在lot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她自然要好好欣赏,心里还有种奇异的舒爽感。毕竟,今天她被lot气的不轻,绕了一圈竟然在这儿找到了大仇得报的感觉。

    只是,不等她托着腮趴在窗台上围观多久,lot的头一抬,视线就和她对上了。

    随着lot的视线转过来,农场的大叔显然也看到了她。

    大叔的脸上当即荡起笑容,快速的说了句什么,因为语速过快宋青葵没有听清。

    “葵小姐。”lot举着带着手套的双手,像个马上要进行外科手术的大夫,眉梢却稍稍挑起。

    他叫着宋青葵,不知为什么,宋青葵的第一直觉并不是答应,反而是想当作没听到。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lot继续道,“介意帮个忙吗?”

    宋青葵站在小木屋的窗前,看着lot举着手套站在羊圈里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她的唇角不自觉翘起,泛出连她也没察觉的笑意,回答lot,“介意。”

    “那看样子,葵小姐是不想喝羊奶了。”说着,lot就摘下了手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