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司大佬皇甫冷的到来让叶琛有点蒙圈,一般而言,没有大事发生,这尊大佛是不可能随便降临安南道的。

    接运镖局大堂,皇甫冷上坐主位,叶琛和陈丙则是分坐两侧,特别是陈丙那个正襟危坐的样子惹得皇甫冷乐得不行。

    “陈丙,我可听秦小勤说平日你总是嘻嘻哈哈的,怎么现在那么拘谨了?”皇甫冷微笑道。

    “您都来了,再不收着点该说我没规矩了!”陈丙嘟囔道。

    “哈哈,在我这没这么多规矩,我听说你帮着叶琛招了几个大掌柜,就连那几个店铺的位置都是你精挑细选的,做的不错,年轻人有前途。”皇甫冷赞许道。

    陈丙虽然脸上没笑,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起身谦虚道:“皇甫大人谬赞了,我就是根据琛子的要求办的事,其余都是他把的关。”

    皇甫冷点点头,心中对眼前的年轻人很满意:“年轻人不骄不躁很好,但也不用太谦虚。之前叶琛给我的密信中还特地提了你的功劳,说你颇懂经商之道,以前接触过这行么?”

    陈丙在此起身抱拳道:“回大人,没有,俺就是穷怕了,又怕做不好亏了兄弟们的肚子。”

    此言一出,不管是皇甫冷还是叶琛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叶琛转向皇甫冷笑道:“皇甫大人,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让您大老远跑这么一趟?”

    “你觉得呢?”皇甫冷有意考一考叶琛的大局观,毕竟这是自己选的人。

    叶琛道:“属下不敢妄言。”

    “叶琛,你是我选的人,也是我很看重的人,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学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没必要,有什么就说什么。”皇甫冷也算是敲打了眼前的年轻人,他希望叶琛还保持自己最初遇到他时的性格特点。

    叶琛又何尝不知眼前这个算是自己伯乐的大佬在警示自己保持初心,随即收起别处学来的客套话,直截了当的说道:“现在不是战时,眼下安南道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您平日里那么忙肯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再回想安立密谍颜尔的案子还没有结束,而且他和北疆将士的抚恤金一案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安南道我想没有什么事情能比颜尔更让皇甫大人忧心的了!”

    皇甫冷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你说对了一半,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来看看安江会的现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看你这个老大有没有懈怠,看看你对手下的管理是不是符合我对你要求。”

    叶琛坐直了身子预言又止,皇甫冷见状说道:“有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没有不能说的话。”

    叶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是不是安立人最近又不老实了,所以您想尽快让我们安江会形成气候!”

    “一语中的!”皇甫冷拍着大腿继续说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聊天,省事!”

    近期北疆边城外,安立飞骑不止一次的骚扰华国边疆的小村庄,北疆将士不止一次劝说百姓们南迁,甚至用战事来吓那些村民,但有些老人在小村庄生活了一辈子宁死也不肯离开自己的家。为此边军还分出部分人马组成游骑小队,不间断的巡视,以防安立飞骑对边城外的小村庄进行袭扰,给华国百姓带来灾难。

    据各道督察司汇总出来的消息显示,近期安立在华密谍活动异常频繁,有的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多年隐藏的身份也要从事密谍活动,东疆城门口发现的地形、地貌图就是很好的证明。因此,根据华国在安立国的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内阁与兵部经过无数次的商讨得出一重要结论,近期安立国很可能会在北疆有一次大的动作,只不过意欲何为无从知晓。这也促使皇帝陛下想尽快肃清国内的隐患,蚍蜉撼大树,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安立不是蚍蜉,华国也不是大树,安立飞骑在与华国前朝的战争中尽显锋芒,这不得不让皇帝朱承远担心他们的铁骑再次踏破北疆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