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景泰是器符阁出身,曾为姜婴门下,此时都看着姜婴,等她解释。

    姜婴皱眉道:“何至于此!莫非这呈文有夸大其词之嫌?”

    罗凌甫问:“此事姜奉行不知?”

    姜婴道:“此事我的确不知,尚需求证,不可听扬州一面之词。”

    罗凌甫自袖中取出呈文,交给肩吾:“是否一面之词,的确需要查证,但景泰被扬州学舍拿获,已然确凿无疑,拿获之处就在扬州地牢,他跑去地牢做什么?对了,同时被拿获的还有器符阁执事庆书,他二人以天罡雷符打破地牢法阵,已经攻进去了。姜奉行说她不清楚,或许吧,姑且不问天罡雷符是哪里来的,但庆书为何也在那里,同样需要好好查一查。”

    四位大奉行都看完了扬州学舍的呈报,各自望向姜婴,姜婴接过来看了一遍,一时间默然不语。

    肩吾提醒姜婴道:“姜奉行,景泰、庆书、连铮他们,如果有什么文书报来,就取出来过目吧。”

    姜婴道:“尚未接到信报。”

    罗凌甫道:“我以为,无论任何人,无论曾经出身于何人门下,都不应私自行事,有什么事都应当报呈学宫,由学宫裁断。”

    季咸点头:“此论极正。”

    肩吾心里是偏向姜婴的,也很希望姜婴这边能把这件事情讲清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会尽量作出有利于姜婴的决定,这是他本季当值的权力。

    可扬州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姜婴这边却没有任何消息,这就让他很无语了,他真的很想当场问一问姜婴:无论你门下是为了什么,总该提前言语一声吧?

    姜婴却只能给出一个不是解释的解释:“其中必有内情。”

    肩吾道:“那就查。谁人前往合适?”

    姜婴和罗凌甫肯定不合适,景泰和庆书曾是姜婴门下,孙五虽不是正经的罗凌甫门下,罗凌甫却一直在为孙五站台说话,因此需要避嫌。

    其他奉行中,桑田无主持丹师殿、大匠盘师炼器、陆通为狂士,都不通查案,故此也排除出去。

    连叔建议:“让辰子去?”

    辰子是掌管拘押重囚第四峰的奉行,为人严苛,是有名的黑脸,一切秉公办事,就连四大奉行的情面都不给,连叔身为四大奉行之一,对他却很是欣赏。

    季咸道:“苌弘也可。”苌弘也是办过案子的,有经验,他比辰子的优势在于,平日只是搜集天下民风,或是整理古谱乐调,可以随时抽出身来。

    子鱼也推荐了一位:“剑宗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