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夜消失了半个下午,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落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趴在浴缸边上望了望,起身洗干净水,坐上轮椅,过去查看。

    只见景无夜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胸口明显的起伏表示着他现在在生气中。

    徐清已经那个假保镖开了口,得到的结果却是孙少看上了落歌,以为落歌只是他的情人,想用这种方式恶心恶心他。

    但敲断孙少的一条腿后,他招出来的却是因为南宫瑜在他景无夜这里吃了闭门羹,替美人出头才这么做的。

    这听上去一点逻辑性都没有,可是越是这种没逻辑性的事情,在他的军旅卧底的职业生涯里却是层出不穷。

    人最可怕的就是嫉妒心和仇恨心了。

    落歌只看到他温柔的一面,没想到他生起气来,周身气压都低得可怕。

    落歌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他的时候,景无夜睁开了眼睛,头一偏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落歌不明所以地回视他,好一会儿,他才摸着她的发顶,“景歌,做我的家人好吗?”

    家人?落歌还是头一回听他叫她的“名字”,能体会到这句话说出口的严肃。

    景无夜看她没有回应,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自嘲地轻笑了下,“也是,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我只考虑自己的想法,却没有想过你的意见。”

    “你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懵懵懂懂的,可爱又可笑。如果可以,我真的只想将你锁在我的身旁,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落歌听了这么一大段话,有点没回过神来,但还是理解了意思,小哥哥好像遇到了一个选择题,是“玩”后放归自然,还是锁在身边。

    如果被放归海洋,落歌不敢想象那以后的凄惨生活,那么,就留在他身边,做一条陪伴他的小人鱼也不错。

    想到这里,落歌伸手轻轻捏着他的衣角,牙牙学语一般叫了一声“哥、哥……”

    景无夜顿了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靠近一点,“小家伙,你叫我哥哥对吗?再叫一遍。”

    落歌看他激动的样子,满足他的虚荣心,乖巧地又叫了两声,“哥哥,哥哥。”

    景无夜笑了,把落歌都看愣了,他的笑容好像融化了冰山一般温暖。

    景无夜用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小家伙,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可就当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了,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