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徐州城,可不是曾经谁都能惹的徐州城了。

    齐老天师最喜欢夜里站在城墙上,抬头看星空,美名其曰“观天象”,胖道士却知道,老天师不过是无聊的发呆。

    胖道士和齐老天师经常走往,两人都修道法,老天师道法超然,胖道士时常请老天师指教。

    齐老天师白天不是睡觉就是骑鹤游玩,从不在徐州城内,只有晚上的时候齐老天师才会回城主府。

    胖道士总是在夜里来找老天师,请教道法。

    “你小子来了!”老天师依旧仰头望着天空,口中低语着。

    胖道士忙说道:“弟子拜见老天师。”

    胖道士说着要下拜,老天师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前,托住他的身子说道:“老夫不是告诫过你,不用对老夫行跪拜之礼,你小子莫非忘记了?”

    胖道士笑着摇摇头道:“老天师,小子怎能忘记,只是觉着见老天师不拜,有失后辈风采。”

    老天师说道:“狗屁后辈风采,你小子总和老夫说着文绉绉的东西,老夫都已准备脱离世俗,好不容易摒除俗气,你小子又俗里俗气的整一套,害得老夫前功尽弃。”

    胖道士摸头笑道:“老天师,你老先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今日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老天师骂咧道:“你小子懂得什么,老夫辛苦努力那么久,无非就想摒除俗气,脱俗入道,奈何你一个跪拜礼,老夫先前努力都付诸东流,如今又沾染上俗气。”

    “你可把老夫气得几年不曾说的‘俗话’都说出来了。”

    胖道士无奈苦笑,他真没想到一个跪拜之礼会对老天师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心里有些愧疚不安。

    老天师仰望夜空道:“你小子不必自责,想来是老夫脱俗入道的时机未到,才有此一事。”

    “修道之人讲究顺其自然,老夫就顺一次自然,看究竟何时才能脱俗入道。”

    胖道士摸着头说道:“老天师,小子给你老添麻烦了。”

    老天师看着胖道士大笑道:“你小子有趣得很,我可很久未曾见你小子如此了。”

    胖道士道:“老天师莫要见怪。”

    老天师摆手道:“不见怪,不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