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雪翁一早就坐在红桧亭门前,手里拿着一小块砺石在磨刀子,哈娜巡逻完回家看到他就把他拉进屋内。

    知龠、小蓝、慧闻、摇摆哥、林嗣延、、阿巴赫、薇拉和我全都起了个大早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我跟提了一下昨晚我和许佳音之间的对话,我们讲到了从薇拉脑内取出的那颗核弹的事。

    听完了以後告诉我:「这件事情也许不难解决,等等我们出发的时候顺便把核弹带上,维修完镇星柳後让摇摆哥把那东西带到稍有人迹的沿岸近海海域引爆就行了。」

    我感激的对说:「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托付完核弹的事,知龠、小蓝、骇客、机工士和摇摆哥以及我的二重身——魔术师——跳上了我们那辆红sE的萨满T6000,他们的目标是位在台北市中心地表的镇星柳。

    看着他们把车开出红桧亭後,园丁就坐上了准备厅里另一辆越野车的驾驶座并且发动它,这是一辆九人座的沙hsE牧马人。我和薇拉、慧闻以及雪翁拿好了自己随身的物品後也跟着坐进了这辆越野车。

    这辆车是我和嗣延开了五百多年的超级古董车,五百多年来它也经历了不少的改造:动力全面电气化

    ,内装、仪表也都改造成了较为先进的零件。

    我们开着车前往位在台北市东南方边缘的大坪林地下匝道入口处,这一次我们将开车直接突进,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镇星柳的地下总公司,这间公司就在台北地下转运站正上方。

    进入地下城後我们会先走连结台北地下城南区与拳山堡的主要g道——北新路,沿着路走直到过了景美桥遗址以後,再先後顺着地下城表层南区最大条的两条通道,也就是罗斯福路和中山南路向北往市中心搜寻。

    我们预计要经过的景美桥遗迹说来也是命运多舛。

    很久以前,景美桥原本是在地面上的一座俗YAn的溪桥,桥上总是点着鲜亮醒目的霓虹灯,用来提醒社会大众,某一任的地方政客有在花钱做建设,建设了一种微妙的号称美的东西。全台湾大大小小的乡镇不知道有几百条、也许是上千条这样的桥。

    四百年前,当地下城扩张到超过原本台北市的范围以後,这座桥便遭遇了弃置的命运。

    然而经过了百来年的风吹雨打,地面上的断垣残壁却成了高空弹跳者的圣地。

    但这毕竟不是一个规划适当的极限运动埸所,在摔Si了几个人後,政府开始介入管理这座废桥。

    一开始是像苗栗的龙腾断桥一样,建了一个公园。毕竟它可是全台湾第一座钢筋水泥桥,有它的人文资本可以消费。

    经营部门搭配了美食摊位,三不五时放个光雕照一下它,期待它能带来大量游客。但是因为地面上的交通实在不方便,风cHa0过了之後来观赏的游客一年b一年少,於是管理的人力和经费逐年下降,到最後甚至第二次废弃它,并且以危险为由禁止一般人接近。

    令台北市政府觉得棘手的是,因为它是古蹟所以没有拆除的法源。结果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它,就这样景美溪桥公园完全褪入荒野。

    直到五十年前一位知名的日藉摄影家拍下了景美溪桥在荒野中挂满藤蔓的景象,那猖狂傲慢的俯视着景美溪,张弓带索的野蛮断桥形象震撼的台北市民的眼睛,於是大家开始重新讨论该如何保存这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