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仙灵而已,值得……”

    “你有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全家都有,独独我没有,凭什么?”李诚目光怨毒。

    李偲觉得他说着说着都可能扑上来,下意识后退半步,“大伯也没有……”

    “别把我和那个废物放一起说。”李诚厉声打断李偲。“咱们家才是道门正宗,传到我这一辈,大哥软弱,道宗之位理所当然是我的。”

    “道宗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爹爹,你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可堪为人师表?况且,遇鸿阁下压着入魔的狐卿,道宗也不过就是个守阵之人。”李偲道。料想路家勾结清心师姐,遇鸿阁下有什么也不是秘密。

    “是啊,遇鸿阁下可是有好东西,跟奔雷比,若水就是个屁。”李诚吼道。

    李诚在李偲面前也没什么可装的,转念一想又觉得李偲或许是可以拉拢的,毕竟自己孤身一人很多事情玩不转。

    “偲偲,不如你来帮爹,取奔雷需要有若水灵压住阵中邪灵,爹也不想与张家为敌,张家那公子可是很听你的话,只要你肯帮爹这一次,爹保证决不再和你们作对,咱们都好好过日子,怎么样?”

    听李诚这样说,李偲的手都在抖,全身冰冷,竟是一句话都答不上。

    “偲偲,你从小到大一直很孝顺,就听爹这一回吧。只要爹爹我拿到奔雷,这道门当中便是你我父女的天下了。”李诚激动道。

    李偲摇头,李诚上前一步,李偲就后退一步。李偲心里有股火,发不出来,憋在胸口。李诚见李偲拒绝杀心顿起。

    “偲偲,爹这辈子就你和伣伣两个女儿,爹已经失去了伣伣,不想再失去你了。”

    李诚作势上前要抱李偲,就在他快碰到李偲的时候,一只手牢牢钳住李成的手腕。来人是一墨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无论是五官、衣着还是气度,完全中规中矩,让人一见到他,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两个字——端正。

    “这是什么,麻沸针,这是诱骗不成改挟持吗?”生而“端正”的玄犀道。

    “是傀儡针。”李偲看着父亲指缝里的银针不由叹息。

    “亲爹啊?”玄犀故作看不见李诚拼命撤手的动作。“你们家绝了。”

    趁玄犀侧头和李偲讲话,李诚的刀锋直逼玄犀脖颈,玄犀毫不在乎,刀锋砍在脖子上,就如同砍在铁块上一般火星飞溅。

    与此同时,另一柄刀凌空飞向李偲,玄犀只好放开李诚,李偲召出西风念,却被玄犀按住刀柄,李偲一愣,被玄犀护着后退三步。

    李偲身边的人似乎有一种默契,那便是不让李偲和李诚正面冲突,无论是张凌还是玄犀都知道,李偲对亲生父亲再怎么绝望也很难下死手,他那个父亲却是个不留余地的,这会让她的处境十分危险。

    还有一点是只有张凌和水浸云心中有数的,按照道门十三规,对亲长动手是大忌,罚得可不清,忤逆这种事不是你有理就可以免罚的,师尊也不会包庇李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