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打算戏耍江夫人,同江家打好交道利大于弊。

    江妙蓉有个好父亲,经此一事,阮薇反而觉得可以同青陕总督江大人打打交道。

    只是区区一个江妙蓉,恐怕并不能说动江大人。当初皇上在处置江妙蓉之时,势必强力安抚了江爱卿。

    拉拢一人不易,不过……

    要挑唆皇上与江大人的君臣之谊,倒是容易得很。

    阮薇仍不明白,尽管于夫人当年真的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也忍了瞒了这么多年,为何非要在初梦身怀六甲的时候忍不住了?

    于夫人应当了解初梦,对于夏庸,他的出身是不堪,可这也不是他能选择的,初梦大概率是不肯再对夏庸出手,为什么偏要这样逼迫她呢?

    还有于夫人和夏侯,应该是达成共识了。

    就这么想了一天,一筹莫展之时,竟然等来了皇帝要驾临昭纯宫的消息。

    阮薇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皇帝厚着脸皮说他解救了自己之后,初梦也不好戳穿他,毕竟这一戳穿就显得阮薇告了状,皇帝吃了瘪势必会迁怒阮薇。因而初梦就一直免礼应付着,皇帝在那之后也好像没临幸过别的嫔妃。

    阮薇还纳闷着这狗皇帝居然真能憋住他的尿性,果然,今日可算是忍不住了。

    李公公还小声说了句:“皇后惹皇上不高兴了,娘娘您可要小心伺候着。”

    “谢公公提醒。”

    阮薇心想,初梦能对他怎么,只不过是初梦这几天心情不好,难免照顾不上狗皇帝那颗敏感脆弱多疑的心了。

    贱人就是矫情,麻烦得很。

    玄玮来时脸色特别不好看,他站在花圃旁停住了脚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的君焦呢?”

    还君焦,阮薇有点无语,皇帝不仅拔了昭纯宫和凤仪宫栽的君焦,还亲手摔了那枚玉雕呢,给忘记了?

    那枚玉君雕,是她苦苦亲手雕了几个月才雕成的,耗费了多少大好时光,就这么被他砸得尸骨无存,想来可惜。

    没等她回答,玄玮又问:“你今日见了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