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都是因为辟邪的不识抬举,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利贝尔便忍不住将手指甲狠狠扎进手心里。

    但即便内心阴翳的不行,利贝尔还是谄媚地回复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请容我再考虑一下。”

    “哼,可别考虑的太久,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知道这后果。”

    说完,圣光便消失不见,徒留利贝尔将自己关在阴暗的房间内怔怔地面对着不透一丝光亮的墙面。

    谁都不知道那一夜的利贝尔到底思考了什么,只是当天明之际,他又如往常一般,开始了每一天的工作。

    利贝尔太清楚不过了,他根本就没的选,他唯一能做的挣扎,便是努力让辟邪成为一个完美的成功品。

    但是,想要让辟邪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那么就必须先消除一大片的记忆,再通过植入芯片,替换其它的影像。

    植入芯片、制作影像这都不是难事,问题却在于记忆的消除。

    他该怎么做,才能精准地清除辟邪的记忆:将所有不好的回忆删除,将技能类的记忆保留?

    …………

    但事实证明,只要敢想,就没有什么是想不到的。当天利贝尔便想到了一个理论上可行的方桉——摘除辟邪的海马体,并用植入芯片的人造海马体进行替换。

    当然,摘除海马体是伴有很大风险的,所以利贝尔肯定不可能直接对辟邪动手;而且如果无法做到滴水不漏的话,一定很快就会被辟邪发现端倪。

    但一切问题对于魔怔人来说,都只是小问题。

    于是乎,这一天,生无可恋地被绑在实验台上的辟邪发现,原本天天来提取他数据的利贝尔,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出现。

    只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辟邪现在期盼的,就是能早日和那些勇者一个下场,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但让辟邪逐渐感到不安的是,接连好几天,利贝尔都没有出现。

    但不管再怎么不安,辟邪都秉持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原则,就是躺着等死。

    直到迷迷湖湖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实验室外交谈着什么。

    或许是对方那不似作假的感恩语气,让辟邪不自知地听起了他们的交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