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大家都困乏了。

    张宁也挨着老山羊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爷,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师父呢?”

    “他和张铁匠出工去了。”

    “你哥怎么样了?”

    “爷,我没事。”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你醒啦。醒了就好。我看看你还发烧不?”

    张宁起身,挪到了二胡旁边,摸了摸他的头,又给他把了把脉。

    “烧退了,还有点热,这是正常反应。你没事了,挺过来了”

    张宁又打开伤口,在伤口的四周按了按,虽然有红血透了出来,却并没有感染的迹象。

    张宁重新给二胡换了药,包扎好。

    “还真是变态的体质哈!”

    张宁最后一句话有玩笑的成分,也有感叹着二胡身体的皮实。

    “哥,听到没,爷说你没事了,咱爷的本事就是大。”唢呐一激动,竟然鼻子一酸,又掉下泪来。

    “你看你,咋又哭上了,挺大的小伙子。”

    唢呐被张宁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他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可平时机灵,嘴又巧的他,此时却不知道如何说这感谢的话了。

    他想跪下,可张宁又不喜欢这一套。

    想到张宁还没吃饭,他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