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单玲的声音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她只能匆匆抓起身边的东西,什么有的没的都朝着白霖晚的方向扔。

    可惜,这些家居用品,似乎都没有任何杀伤力。

    “我……我已经报官了!”无计可施之下,单玲只能指着手里的玉简,哆哆嗦嗦的威胁道,“捕快马上就要到了,你……你不要乱来……”

    白霖晚置若罔闻,眼中的恶毒反而更加深邃。他仍在一步步的走来,手中却暂时没有了手术刀。

    现在他很生气……是啊,他的艺术品竟然这么不听话……能够被他亲手雕琢,难道不应该是一种荣幸吗?但她不但不珍惜,还在拼命反抗……在这具标本心甘情愿的躺下来成为标本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玷污自己的手术刀的……

    意识到他手里没有刀,单玲的胆子也稍大了几分。她不再逃避,反而直接向他冲了过去,一头撞在他胸口,将他撞得一个踉跄后,借着身形小巧的优势,灵活的一猫腰一旋身,疾冲几步,直接从楼梯较低处的侧面爬了上去,一瘸一拐的就往楼上跑。

    但,她才冲到半途,腰腹处忽然被人一把抱住,不断的将她往下方拖。

    白霖晚……他这么快就追上来了!男女的力气终是差异较大,单玲即使死死攀住楼梯扶手,掌心却仍是被扯着寸寸下滑。

    “放开我……你走开……啊!”两人纠缠中,单玲抬腿扫向白霖晚脚腕,趁他重心不稳,双手更是用力一推,就见白霖晚整个人都朝后仰倒,失控的滚下了楼梯。

    单玲皱眉望了他片刻,见他还有呼吸,意识也还清醒,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而现在最危险的还是自己……她咬了咬嘴唇,掉过头就又往楼上冲。

    一跑上二楼,她简短张望一番,索性一直冲到了最里侧,拉开一扇房门就冲了进去。

    冷……好冷……一踏进房门,她就瑟缩着打了个寒战。这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了太多,就算是开着空调,也不至于如此寒冷,简直就像是……冷冻库一样。

    并且,这间房间用途不明,但看面积还相当宽广,房间两侧陈列着一排排柜子,透出安静而诡异的气息。

    算了不管了……单玲现在也没心思去探究柜子里的真相,好在这间屋子里还是有窗户的——她迅速将房门反锁,几步冲到窗前,探头往下面看。

    不行,太高了……只看了一眼,她的心就凉了一半。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确可以直接到达别墅的草坪,但是这么高的距离,真跳下去肯定也会摔出个好歹来。

    必须要马上做决定……上楼的脚步声又在门外响了起来。既然逃不出去,就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报官,等待捕快的救援了!

    这里有这么多间柜子,就算真给他找到了这间房间,也未必就能一下找到自己……单玲迅速斟酌半晌,就匆匆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柜子,拉开柜门钻了进去。

    柜门一关上,四周就是一片黑漆漆的,完看不清身边有什么东西。但现在单玲也无意去看清,她颤抖着掏出玉简,拨通了县衙的传讯。

    数息的等待,让她仿佛熬过了几个世纪。

    “救命……救命……”当传讯终于显示接通时,单玲的眼泪哗的涌了出来,“请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