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昭的这一番话,慕商当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脸上依然是一副不屈服的神情,这倒是把秦昭给看笑了,一个乱成贼子,此时倒是搞得像是个革命烈士一般大义凛然。

    秦昭看着刚才自己扔到慕商面前的那一叠文书,那一叠文书里面厚厚的全部都是记录,慕商是如何作恶多端祸害百姓的。

    “陈利,你接着宣读,让大家好好的看看慕大人在位的这二十多年是如何搜刮民脂如何胡作非为!”

    “是!”

    陈利听了秦昭的话便上前走到了慕商的面前,从地上捡起了刚才被秦昭扔过去的这一点文书,翻到秦昭刚才宣读的位置,接着往下面读去。

    “二十年一月,大旱,整个屏东颗粒无收慕商,家中粮仓即将耗尽,便派遣家丁到民间四处抢夺粮食,烧杀掠掠作恶多端。”

    “二十二年,慕商小妾诞下一女,慕商因为所得非男子大怒,于是从民间抢夺了一名刚出生未满一月的婴儿杀掉,用婴儿血献祭求子。”

    “二十七年,慕商陷入党派之争,为了取得上位,慕商重金请来杀手杀掉了对头,并栽赃陷害给朝中他人!”

    “四十三年,慕商长子娶亲,新娘也是从民间掠夺而来后,新娘子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

    陈利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声的朗读着慕商的这些罪状,在座的百姓听了之后更是生气,手中的鸡蛋可是一刻没停,不断的朝慕商的身上砸去。

    慕商跪在地上,此时脸上的神情早就已经是一副淡然,这些事情确确实实都是他所为,几乎是一件都没有漏掉,可是这在他眼里又根本算不上什么作恶之事。

    虽然是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可是这些律令本来就只不过是用来约束穷人的罢了,他可是高官贵人,这些法令在他身上此时倒是成了他的罪证了。

    “罪臣慕商,朕现在问你知罪不知罪?”秦昭开口声音倒是显得平静,慕商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论自己知罪不知罪已经送上这段头台,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他的这一番沉默,所有的百姓便知道,慕商这是在默认了。

    手中的鸡蛋便更是不断地朝慕商的身上砸去,洒落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肩膀上,他的衣服上,慕商闻着这臭鸡蛋的味道,平日里这些百姓可是都不舍得吃的鸡蛋,这会儿全部都砸在他身上了。

    “秦昭,你可就等着吧,今天就算是我死了,你这皇位也未必就能够坐得稳,你真以为太后已经死掉了吗?我告诉你,太后迟早会来收拾你的,我在你这里算是输了,但是太后你可斗不过!”

    慕商冷冷的,说完这一番话便紧紧的闭上了嘴,不再说些什么,他早就已经毫无眷恋了,他的女儿已经死掉了,他的孙儿也已经夭折了,如今他便只剩下这个妹妹,只希望他的妹妹能够不计前嫌,能够好好的与秦昭恶斗一番,让秦昭也尝尝这失败的滋味。

    秦昭自小便是皇帝之子,一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从来没有吃过苦,所有人都簇拥着他,而且秦昭年少有为,年纪轻轻,能熟读四书五经,能吟诗作赋,武术又练得特别的好,深深的得到了皇上的喜爱。

    如此的一个人生命里面几乎是没有受过挫折,又怎么会明白他慕商从一介平民到官至宰相这一路上所经历的辛酸呢?

    这秦昭天生就比他们的条件要好得太多太多,这会儿才有了底气在这里跟他讲这些道理,他慕商通通都不接受,要死就死的痛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