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放在龙炎的伤口上,眉心紧蹙着,如临大敌。

    龙炎的呼吸就在她耳旁,灼热而又影响人心神,让帝九鸢觉得有种汹涌烦躁的感觉。

    龙炎将身体又靠紧了帝九鸢几分,让她刚才只是附着在他胸口的手,蓦然感受到一股被压迫的力道。

    瞬间,帝九鸢就感觉手心有鲜血涌出。

    “小鸢儿,我疼。”龙炎因为疼得厉害而声音沙哑,压低了声嗓在帝九鸢耳边呢喃。

    帝九鸢下意识收手,然后将整个人像只小刺猬似的被龙炎抱得严严实实。

    龙炎像是得逞了似的,一边压抑着痛意一边压抑着笑意,“你在心疼我?”

    “老子心疼你大爷!”帝九鸢被抱得严实,又被人踩了痛脚,顿时就想要跳脚。

    她就应该要按着伤口,疼死他!

    龙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强撑着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地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往外走。

    睡在隔壁客房的秦白,简直对这个拿自己命不当命的男人感到既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

    既然身受重伤,就应该有一个伤者的觉悟!

    何必非急在这一时将人带走?

    偏偏脾气还格外执拗,根本连劝都劝不住!

    总统府内。

    穿着睡袍的男人满身大汗的从床上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之后,从冰柜里取出冰块,扔到杯子中。

    幽深如狼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冰块的威士忌中消融,顾慕城然后将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灼热火辣的感觉在喉头蔓延开来,但是都抵不上此时此刻心脏剧烈的跳动。

    他缓缓伸出手。

    放在心口的位置。

    “龙炎,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呢!”顾慕城低低的呢喃着,自顾自的说着,似是在咬牙切齿,又似是在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