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很不甘。

    自从贺思言回来了后,那种不甘几乎要达到顶峰。

    以前好歹烦躁时还有个美人在跟前嘘寒问暖,每天吃着什么喝着什么,都有人问候。那人还跟心中挚爱长着一张脸,好歹能缓解那郁气。

    如今呢……

    他生闷气时。

    以前是她亲自下厨给他做点解腻小菜,别提多仙气了。现在呢。

    “主子你吃吗?你看看这蹄髈,烧的又嫩又好吃,肥而不腻,我一次能吃完一整只蹄髈呢。”端着个盘子,贺思言吃的满嘴是油。有时候胃口大开,她还能将自己那边桌子的肉都能吃个精光。最后挺着个孕妇肚一路去消食。

    他半夜起来渴了时。

    以前是随时侯在他床前,但凡渴了饿了就有茶杯递到他跟前。现在……哈,那呼噜打的他几乎睡不着!!!

    梦里还喊着“蹄髈,猪尾巴,牛排,鸡腿儿……好想吃,好想吃……”

    没两日,白衣就让她搬出去了。自己回房呆着吧。

    那呼噜简直快惊天动地了。

    以前那飘飘欲仙也没了,见天的花棉袄在跟前晃悠,顶着一头七彩头发,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要被晃瞎眼。

    “咋滴咋滴啦?这大老爷们还跟娘们计较,你瞅瞅,这像什么话,完犊子了完犊子了…这家伙要完犊子了…”在家还一口大碴子味儿,一边看电视一边吐槽,那口音……

    唉,比他都汉子。

    最近在手机上喜欢看直播,最喜欢看东北吃播。看着人家吃着大葱大蒜,那口水都快滴到屏幕上。吓得他连手机都给她收了。

    那几天,他做梦都是贺思言吃完大葱大蒜爬他的床,将他吓得一整宿的噩梦。总觉得从梦中他鼻翼间都还有几分大葱大蒜味儿。

    白衣愁啊,这解语花都成啥样了。本来就愁,看见更愁了。

    还不如让她在外自生自灭算了。但又怕她越长越歪,白衣又不敢开这口了。

    干脆白天回学校搞点亲子活动,晚上回去她都睡了,好歹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