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多难过,别人形容的心碎,心疼,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完全都没有。

    有的只是空,无尽的空。

    好像身体某个地方有了一个缺口,不疼,也没什么感觉,就是自此他的人生再也无法圆满。

    红酒该是用品的,可是他觉得这样灌下去的感觉也不错,喉咙火辣辣的灼烧着,一直灼烧到胃部,随着酒精的渗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手机响了,又停下,又响,直到屏幕彻底暗了下去,之后再也没有亮过。

    除了公司和林浩宇,还能是谁找他?

    什么演戏?什么工作?什么梦想?通通都是狗屁!

    没有任何的意义。

    还是酒精好,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窗帘被拉上,外面的天暗了,又亮了,然后又暗了,又亮……

    手机早就没有了电。

    沙发上,茶几上,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是空了的酒瓶子。

    他分不清白昼黄昏,不知道外面雪有没有停,不知道时钟转了几圈,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他把这一整层都买下了,这里没有别的住户,玻璃都是隔音的,房间内静得只剩他自己的声音。

    因此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也是异常清晰的传入他耳朵里。

    门口方向亮了一下,又暗下去,门被开了,又合上。

    他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口走进来,然后窗帘被拉开。

    刺眼的光突然照进来,他一时眼睛不适,用手挡了一会儿光,闭着眼睛指使道:“来得正好,去帮我扛一箱啤酒来。”

    然后指了指窗户,语气不耐,“另外,窗帘,给我拉上。”

    来的人只会是林浩宇,也只有林浩宇有他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