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没有错,不过……”

    伯恩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夜殇挥手制止了,“你们都出去。”

    “是。”众人鱼贯离去。

    临走前,伯恩意味深长的看了蓝草一眼,微微着气离开。

    蓝草却是把伯恩临走前的表情给尽收眼底,把之当作是对自己的同情。

    她苦涩一笑,“夜殇,你看看伯恩刚才看我的眼神,满满的同情啊。”

    “同情什么?”夜殇蹙了蹙眉。

    “同情我不适合怀孕的身子,却被你逼着怀孕,若是胎儿性别鉴定是你不喜欢的性别,大概我又要经历一场折磨了……”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夜殇揉了揉她纠结成一团的小脸,然后俯首亲吻了她额头一记,笑着说,“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养胎,一切等胎儿稳定后再说。”

    看着他明明很可恶的脸庞,却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就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时,蓝草只觉得憋屈。

    她懊恼的捶打他双脚,“夜殇,你知道吗?我忽然很讨厌你,莫名其妙的讨厌你。”

    “是吗?”夜殇嘴角依旧勾着那一抹似笑非笑,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捶打自己的身体发泄情绪。

    就这样,蓝草咬着牙关捶打眼前这一堵始终纹丝不动的“墙”,都了最后,累的,痛的,却是自己的小手。

    她怏怏的放下手,抿着嘴唇,转过身去背对着某人。

    孕妇的情绪最容易波动看来是真的。

    可是,她真的怀孕了吗?

    真的吗?

    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蓝草,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年纪轻轻的,大学都没毕业就怀孕生子,她的人生就这么糟糕吗?

    想到这里,蓝草沮丧的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底下“啊、啊、啊”的再次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