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燧把开水碗放在桌子上,让沃琳慢慢喝,他用方言挑战简爷爷:“爷爷,你不厚道啊,欺负人家小姑娘,有本事你和我下。”

    “手下败将,还敢叫嚣!”简爷爷乐呵呵地和简燧重新摆棋局。

    两人出招都很快,沃琳刚看懂上一招,两人已经出了下一招,看得沃琳眼花缭乱,越看越晕,完全跟不上节奏,沃琳干脆不看了。

    小心翼翼吹开飘在开水上的草木灰,沃琳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开水,眼睛在桌子上来回瞟。

    到再往下就会把沉在水底的草木灰喝进嘴里时,沃琳拿起桌子上一本泛黄的书看起来。

    这是一本手抄本,稀薄的宣纸,端正的小楷,精细的线装,大小和厚度如同《新华字典》,沃琳翻得很仔细,小心翼翼,唯恐稍一用力把纸给翻坏。

    书里的文字大多是繁体字,正确打开方式是要从后往前,从右往左看,沃琳连看带猜,看得出这是一本医书,从头到尾没看到一个标点符号,她断句断得很辛苦。

    “哦——”随着简燧一声惨叫,沃琳合住了书。

    “输了?”沃琳看向棋局。

    不容她看出什么,简燧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子扒拉乱,很是愤恨:“爷爷他耍诈!”

    沃琳乐呵:“兵不厌诈,这个气量都没有,你还敢下棋?”

    “输了,输了,输了——”简爷爷一遍遍地念叨,这回沃琳听懂了,简爷爷在笑话简燧。

    “再来!”简燧不服气,啪啪啪很大声地摆棋子。

    沃琳看看手表:“不早了,咱们走吧。”

    “急什么,还没吃饭呢。”简燧不理会沃琳,继续和简爷爷下棋。

    “不行,再晚回不去了!”沃琳着急。

    她可不想留宿,不管是在农户,还是镇上的旅店。

    “那也得等你喝了药再走。”简燧依然不急。

    “喝药?在这里?”沃琳惊讶。

    她以为开了药方就可以走人了,没想到还要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