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件事这么想就不对了。我记得当时我赶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明明看到下面还摆着一副梯子。

    如果说他们真的不想让她逃出去,就会直接把梯子撤走。再者说了,有了梯子,方漪就可以通过拍打门口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失踪这么久,警察一定会调查到她就在平丘村。郑和他们究竟是如何确定,方漪无法逃脱的呢?

    有些事情我不好意思问出口,刘法医似是察觉到我神色不对劲,便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

    “方漪身上的确是没有找到郑和的dna,如果说郑和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的衣服上面应该也会留有郑和的痕迹,可惜现场已经被炸毁了,就算回去也找不到什么。”

    恍惚之间,我有些失神,方漪身上并没有郑和的dna,但她的的确确被人侵犯过。难道说,这郑和家还有第二个我们看不见的男人?

    “小虫,空气好吃吗?”刘法医歪着头望着我,朝我问道。

    我发现我自己在拿着勺子舀空气,而且手上将空气送入嘴里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这才尴尬地放下手中的勺子。

    随即,我望了望坐在另一旁愁眉苦脸的齐恩德,开口问道:“恩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齐恩德朝我摇了摇头,一脸苦涩,却还是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我妈的那件事情。”

    我愣了愣,齐恩德指的是齐美,那个宜奇美公司的霸道女总裁,活得精致奢侈的一个人。

    她身边保镖无数,却还是因为呆在助理家休息而被暗杀了。而这起案子的幕后黑手,便是那个残忍且变态,人人闻风丧胆的采花大盗外加连环杀人凶手,人称“玫瑰杀手”。

    我记得当年余对跟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提起过玫瑰杀手杀人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侵犯完被害者之后,会将其头颅带走,且在床边摆一朵黄玫瑰。这种特殊癖好,我到现在也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齐恩德忽然幽幽地望着我,不紧不慢地吐口气说道:“你说,是不是他回来了?”

    他?玫瑰杀手?我心里忽然猛地一惊。

    有时候,我觉得这些杀手就像在玩一个游戏,更贴切的形容是他们在下一盘棋。棋子上的每个人,生死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若是这枚棋子发挥不了作用,那么随时都可以被丢弃,亦或是消失。无论如何,他们就像上帝一样,而我们只能是平民。

    因为,想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若是想要保护一个人,那就实在太难太难了。

    听完齐恩德的这句话,刘法医皱了皱眉头。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抹愤然之色。

    “如果是他,这次我说什么也要把他找出来。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