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老师打架了!”

    那些孩子还只有七八岁,此时看到两个男老师在打架,用力之猛,有的直接被吓哭了,跑的远远的。

    女人望着楼下乱成一片的局面,思绪复杂万千

    “宋伯岳,你个王八蛋。老婆肚子里的孩子都六个月了,你特么居然还出去玩女人,你踏马真不是个东西!”

    郝星雨一边坐在他身上朝他抡拳头,一边自己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早知道你今日会这么对欢儿,当初,我就不应该将她让给你!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将欢儿托付给你这么个人渣,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

    他越说越激动,宋伯岳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任由他打着自己,内心也是悔恨无比。

    也不知是谁忽然间喊了一句,让两个哭成泪人的男人虎躯一震。

    “你们看,楼上那个人好像要跳下来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欢儿好不容易被风吹干的眼睛,此时又变得通红。她站在房檐的最边边上,摇摇晃晃,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受够了。

    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当初说什么,她也不会不让那个男孩走

    两人往上一望,朝对方望了一眼。此时,似乎一切都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一个眼神,你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欢儿!欢儿!”

    郝星雨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也不顾及什么颜面了,哭喊着就朝楼上冲去。

    “欢儿,不要啊!”宋伯岳也喊了一句,立马跟上了眼前跑得飞快的男人。

    两人爬到一半的时候,楼下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尖叫声,这种恐慌的声响此起彼伏,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那一刻,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往上,是明知不可能会有希望的希望;往下,是已知不可能会有渴望的绝望。

    最终,六个月大的婴儿腹死胎中,欢儿也没能抢救过来,结果便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