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顿了顿,略过后边的几个字,说出了后边的判断。

    “恐怕那青衣少年染有断袖之癖……由此推知,那少年家族想必不弱。”

    “师爷,小的不甚明白,为何从断袖之癖就可以知道他的家族不弱?”

    王大贵倒是颇为好学,为了时时聆听师爷的教诲,他还特意找来乡间的落地秀才,着实用心地学过几天酸溜溜的遣词造句之法。

    “愚蠢,若是家中没有几分势力,如何能够拥有如此美艳的……面首?”

    师爷不耐的说,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那不如我们先私下里试探一番,再做定论?”

    县太爷如此建议道。

    县官最大,既然他发话,自然无人不识趣来反对。

    ……

    陈心隐故作严肃地看着明显和颜悦色许多的县太爷,心里却在得意不已。

    嘿,自己的空城计竟然奏效了!想来他们现在都以为自己是一个贵族子弟,家有大房子,身边有护卫……哈,还不吓死他们。

    懵懂如他,又哪里能够晓得那世道人心的……复杂,他却全然未曾意识到,主要原因并非因为他说过的话……

    而是他做过的事……

    县太爷请陈心隐与白芜冰二人落座,不经意问道:

    “不知二位家住何处?来本县有何事?”

    “呵,这个恐怕不便透露过多,若是非要说,我只能告诉你一句……”

    陈心隐品了一口茶,欲擒故纵。

    县太爷与师爷二人对视一眼,见师爷点了点头,他才说道: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