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嘎紧紧搂着怀中的郑云龙,看着卡尔的断手突然开口:“你这几天多加小心。”

    卡尔别过头,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火车行进中带起的风声被阻挡在密闭的门窗之外,窗外,太阳正在一点点西沉。

    ***

    “Lone,醒醒。”

    一个聒噪的声音不断复读郑云龙的名字,他猛地睁开眼睛,差点撞上眼前近在咫尺的大脸。

    “嗷!”金哲永眼睛发红地揉着鼻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做噩梦了吧,怎么一醒来就怼我?”

    “你醒了?”郑云龙的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喉头有些不舒服,还带着点血腥味。

    “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醒着,倒是你,睡到现在。”金哲永指了指窗外渐暗的天色。

    郑云龙心下一惊,下意识转头找阿云嘎,视线未曾触及那人的身影,有些颤抖的手却被一只冰凉干燥的手抓住了。

    阿云嘎像刚上车时一样坐在他身边,除了眼底透露出的疲惫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异样。

    “我不是在做梦。”车里的一切几乎都没有变化,内森还坐在他的位子上闭目养神,但阿云嘎的眼神让郑云龙确信了自己脑海里残存的记忆碎片,“刚才那些……”

    “都是真的。”阿云嘎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发顶,“现在没事了,我在。”

    郑云龙松了一大口气,他后怕地把脑袋埋进阿云嘎的肩窝蹭着,有点急切地去撩他的衣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吗?”

    “放心。”阿云嘎任他查看自己的胳膊,拍着少年的背,顺便淡淡地看了目瞪口呆的金哲永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把车顶上发生的一切复述了一遍。除了关于内森的某些部分。

    郑云龙把下巴抵在阿云嘎肩头,还是不太放心:“那古书……”

    “还在。”阿云嘎不动声色地牵着郑云龙的手抚上自己胸口。

    “呼——”感受到男人薄薄衣料下坚硬的东西,郑云龙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郑云龙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扯出吊坠一看。

    水晶上的裂纹昭示着不久前的危险,他有些抱歉地看向阿云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