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他会出事,还是怕他保护不力,我会出事?”叶寒遇调了调坐姿,缓缓合上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

    “……”

    我答不上来,说关心罗鑫那种人渣太假,说担心叶寒遇,又显得自己有点胳膊肘往外拐。

    最后空气里只剩下沉默。

    这车是贵得要命的保时捷,我开得时候特别谨慎,车子一路四平八稳。叶寒遇没等到我的回答,就安稳地睡了过去。

    他安静地靠坐在那,手修长干净,双手叠放肚子前,就连闭着眼睛时的样子都很迷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能累到在车上睡着。都这么累了,还陪我回老家,这是为什么?

    到了家门口,我停稳车子,转过头喊他,“到了,醒醒。”

    叶寒遇醒来时,我的手正拍在他的肩膀上,他低头凝了一会,转头笑着问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在担心我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改变注意,重新介绍份别的工作给他吗?”我也盯着他看。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的能力和性格做别的,也做不长久。你也不要把一个人看死了。只要他能吃苦,踏实认真地接受培训,我就该给他一个机会。”

    我没有想到他会为我表哥这样的人说话。这一瞬间,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甚至脑洞大开,觉得他已经知道电梯里那两个人不是表哥派来吓唬我的,反而是因为我表哥的关系才会演一出戏,让我毫发无损地脱身。

    “可你为什么要帮他呢?”我的心脏跳动的厉害,看他的目光里有着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希冀。

    “与其我担忧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罗鑫那样的人骚扰。不如雇佣他来保护你。”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我身侧,笔直如松,清冷地笑了笑,“况且罗慧娟坐牢,我也出力了。只一个工作机会,就能消除罗家人对你的不满,这生意不亏。”

    他的脸在月光下半明半暗,有种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俊俏,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更是让人摸不透。

    我怕是真的中了他的毒。哪怕是他这种精于算计,似乎没有人情味的模样都让我着迷不已。

    第二天晚上,我和叶嘉言的主治医生沟通,确定了明早的手术时间,刚回到家准备早点休息,突然接到徐浩的来电。

    他说有人在半小时前看到狗子在“月色莎莎”的会所出没,最后进了8楼的一间包厢。

    我立即冲出门,打车去了那家会所。

    上了八楼,出了电梯,我穿过金碧辉煌的走道,不停地在给徐浩的那个朋友拨电话,希望他告诉我准确的包厢号。但他一个电话都没接。